寒光飛繞,劍風似輪,迫得王大康一連退出了六七步遠。
洪澤飛起一腳把年長道人踢開,橫刀叫道:“老三閃開!”
忽見紅光耀目,一條絹帶,疾飛過來,直向那道人右腕上面纏去。
這條絹帶,來的無聲無息,紅光閃動,已然飛到,那年長道人久戰之後,耳已不似平時那等靈敏,只覺握劍手腕一麻,手腕已被那絹帶纏上,長劍脫手跌落地上。王大康趨勢飛起一腿,踢中那道人左腿。這一腳力道雖然不輕,但那道人馬步穩固,身軀晃了幾晃,竟然未倒下去。
王大康大聲喝道:“牛鼻子武功果然不凡……”金圈一送,“順水推舟”,猛擊右肩。
那道人右腕被絹帶所纏,運用甚不靈活,只好一側身,讓過金圈,左手反臂拍出一招“揮麈清談”。
王大康金圈斜斜一轉,猛擊過去,這一招乘勢變化,迅快無倫,那道人再想閃避時,已是遲了一步,吃那金圈擊中在右肩之上,登時筋斷骨折,仰身向一側倒去。
但那道人左手拍出一招“揮麈清談”也正好擊在王大康右肩上。
只聽王大康大叫一聲,右手鐵棒應聲落地。
鬼諸葛洪澤急躍過去,扶住王大康搖搖欲倒的身軀,問道:“老三,傷的很重嗎?”
王大康縱聲笑道:“不要緊,再重一些,俺老王也承受得住。”伏身撿起地上鐵棒,大步向後退去。
原來此人天生筋骨粗壯,那道人掌力雖然不弱,但卻無法傷他。
在那道人中了王大康金圈一擊,向後倒去之時,那纏在他右腕之上的紅色絹帶,突然收了回去。
王大康轉臉看去,只見那白衣豔婦迅快地把絹帶收了起來,藏在懷中。
只見鬼諸葛洪澤手橫雁翎刀,逼近那道人身側,鮑超高聲叫道:“老二不要傷他,帶回‘迷蹤谷’去,聽候盟主發落。”
王大康道:“盟主不是已和算命先生趕到少林寺去,難道會先我們回到‘迷蹤谷’中不成?”他心目之中,只有一個胡柏齡可以受他尊敬推崇,言下之意,胡柏齡既不在“迷蹤谷”
中,大可不必把兩個道人送回“迷蹤谷”,聽從他人發落。
鮑超淡淡一笑,道:“盟主離谷之時,已把谷中之事託付於人,既是盟主之命,那人自是和盟主親身坐鎮無疑,咱們自是應當聽受論裁。”
王大康口雖不言,心中卻是不肯認服,暗道:“好吧!你是咱嶗山三雄中的老大,俺老王只好聽你的了。”
鬼諸葛洪澤手點了那年長道人兩處穴道,一言未問,抱起來,縱身躍上馬背。
王大康也把那年輕道人抱了起來,跳上馬鞍,四匹長程健馬,直放“迷蹤谷”去。
山道險阻,馬行維艱,深入山區之後,健馬已難再越渡那崇山峻嶺。
王大康當先跳下馬來,大聲說道:“大哥,馬已不能再走,難道咱們背上這兩個道士趕路不成。”
鮑超微微一皺眉,正待答話,忽見山腳之處轉出十二個黑衣勁裝大漢,手執長矛,背弓插箭,一見嶗山三雄,遙遙施禮拜見。
鬼諸葛洪澤微微一笑,道:“好了!巡山健卒來啦,用不到咱們揹人走了。”
只見那十二個健漢之後,緩緩轉出一人,正是江北五龍中的飛天龍何宗輝。
何宗輝一見嶗山三雄立時飛奔過來,抱拳作禮,笑道:“幾位沿途跋涉,多辛苦了。”
鮑超還了一禮笑道:“彼此,彼此,谷中近日沒有事故嗎?”
何宗輝望望兩個道人,搖頭一嘆,道:“雖無外敵侵擾,但內患卻使人……”忽然覺出此話不對,一笑住口不言。
他微微一笑,改口問道:“不知盟主大駕,現在何處?”
鮑超道:“盟主和餘兄,聯袂趕往嵩山少林寺去了。”
何宗輝訝然說道:“盟主到少林寺幹什麼?”
鬼諸葛洪澤搶先介面說道:“盟主行蹤,在下等素來不敢多問。”
何宗輝目光轉投到那白衣豔婦身上,覺著她容光照人,不敢失禮多瞧,一瞥而過,目注鮑超問道:“這位可是嫂夫人嗎?”
那白衣豔婦秀面上泛起兩片紅暈,微微一笑,默然不答。
鮑超回目瞧了那白衣豔婦一眼,朗朗笑道:“嶗山三雄個個草莽凡俗之人,哪有這等豔福?”
白衣豔婦雖然羞紅泛頰,但仍不失落落大方神情,莞爾一笑,道:“鮑兄取笑了!”
那白衣豔婦一笑,說道:“賤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