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2 / 4)

小說:天香飆 作者:紅色風帆

傷胡柏齡的死穴,忽聽身後那白衣豔婦輕輕嘆息了一聲,夢囈般地說道:“凍死我了……”

這一聲低弱的呼喊,頓使餘亦樂殺機消滅,回頭望去,只見那白衣豔婦身子動了一動,又寂然無聲。

定神望去,只見胡柏齡閉目靜坐,神威凜凜,燭光照耀之下,虯髯根根如針,雖然在運氣療傷,但仍有著懾人的氣度。

數月來重重往事,陡然在餘亦樂腦際泛起,心中暗暗忖道:“綠林中龍蛇混雜,最難統率,除了此人這等胸襟,氣魄之外,實難找出第二人,萬一剛才下了毒手,點了他的死穴,那可是鑄錯千古一大恨事……”

忽見胡柏齡微微一笑,道:“那白衣婦人,對我施恩甚重,如非先擋陰手一魔一記‘陰風掌’力,只怕我受傷不止這般輕微了。請餘兄看看那白衣婦人傷勢如何。”

餘亦樂猛然一驚,從沉思中清醒過來。微微一皺眉頭,面有難色地答道:“她傷勢甚重,只怕難以救得過來了。”

胡柏齡道:“你們暫時把她傷勢穩住,別讓惡化就行,待我再把真氣執行一週,再設法救她。”

餘亦樂道:“盟主但請放心,此事我大概還能做到。”

胡柏齡淡然一笑,又緩緩閉上雙目。

餘亦樂緩緩站起身子,走到那白衣豔婦身旁,扶她坐了起來,自己也盤膝坐好,暗中運集真氣,伸出右掌,頂在那白衣豔婦的背心“命門穴”上,迫出本身真氣,一股熱流,循臂而出,直向那白衣豔婦“命門穴”上攻去。把她將要斷絕的氣息,又緩緩恢復過來,但聞嬌喘細細,似是人熟睡一般。

大約過了有一盞熱茶工夫之久,餘亦樂頂門之上,已隱隱現出汗水。

他收回右掌,略一喘息,又重新伸了出去,頂在那白衣豔婦背心“命門穴”上。

餘亦樂既能醒悟過來,是以對胡柏齡之言,奉若綸音,不惜拼耗自己元氣,以延續那白衣豔婦奄奄待斃的生命,在一夜之中,餘亦樂以自己內元,在她十二處大穴上輸入她體內。

天色由一線曙光,轉為魚肚白色,殿中蠟燭已盡,晨曦透進,已可看出那白衣豔婦面色與呼吸,逐漸轉入佳境。

但餘亦樂卻是緊閉雙目,一臉沉凝之色,滿臉汗水像黃豆一般,滾滾而下,身上汗水,已溼透外衫,身子雖然穩坐不動,但似已隱現不支之意。

胡柏齡端坐一側,通宵暗自凋息,試著以自身的真元之氣,打通各道經脈,想將“陰風掌”的陰寒之氣,逼出體外。

這時透進大殿的陽光,正照射到他的臉上,只覺眼睛一亮,知道天色已亮,緩緩籲舒了一口氣,睜開雙眼一看,見餘亦樂依然盤膝端坐,雙手正頂在那白衣豔婦的“命門穴”上,身上的汗水,被內元真氣一蒸,冉冉的冒著熱氣。

胡柏齡一見他此等情形,自然知他是拼耗自己內元,在維持那白衣豔婦的生命,心中很是感動,當下又舒了口氣,氣貫丹田,微微伸展身軀,覺著經血通暢,似無異樣,起身走了過來。

餘亦樂對胡柏齡走到身前,渾似不知一般。胡柏齡半蹲下身子,低聲道:“餘兄,看你神色,似是太累了,趕快歇息。”餘亦樂還是未曾聽見一般,只鼻息重哼了一聲。

胡柏齡舉起衣角,在他臉上輕輕擦拭,替他抹去汗水,道:“餘兄……”

餘亦樂聽得胡柏齡一聲喚叫,雙眉一緊,用力睜開雙眼,嘴唇開合了一下,低沉地吐了一聲:“盟主……”只見他身軀一翻,人便仆倒地上。

原來餘亦樂以本身真元,耗了徹夜長長時間,他之所以還能坐在那裡助白衣豔婦打通經脈,維持她的呼吸,可以說是全憑一種內心對胡柏齡感激的精神作用,這時又因胡柏齡對自己這等關心,為自己擦汗,雖然沒有說話,但內心還是很清楚,不由得大是感動,待他睜眼,張口想說話之時,那硬聚的一口真元之氣立即散去,真元之氣一散,那股精神作用,也隨之失去,是以一張口,人便摔倒地上。

胡柏齡疾伸雙手,把他扶倚膝上,運功聚神,雙手同出,連點他“紫宮”、“外陵”、“天地”、“神藏”、“衡門”、“百會”六大要穴。

只聽餘亦樂長吁一聲,口一張,吐出一口濃濁的瘀痰。

胡柏齡左手緊握他脈門要穴,右手探手入懷,取出一隻翠玉古瓶,咬開瓶塞,倒出一粒朱丸,道:“餘兄,你因耗傷過重,致一時血不歸經,快服下這粒丹丸,以保住脾臟心腑。”

餘亦樂也不說話,點點頭,張口吞下朱丸。

胡柏齡合上瓶塞,低聲說道:“餘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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