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請運氣調息一下。”
餘亦樂微微一笑,道:“盟主但請放心,我服下盟主的靈丹之後,已覺好轉甚多,盟主不用再費心管我了,快些想法子救那白衣婦人要緊,恐怕她已快不行了……”
胡柏齡道:“她得你真元之氣相助,人已好轉甚多,最低限度,可延長她甚久生命。”
餘亦樂輕輕籲一口氣,笑道:“這麼說來,我是幸不辱命。”
忽見那白衣豔婦轉過臉來,接道:“我很感謝你,不惜消耗本身真元之氣,延續我的生命,不過我受傷太重,雖蒙相救,只恐也難以熬過今日午時……”
她幽幽的嘆息一聲,又道:“不過,這已經很夠了,我能多活上半日時光,縱然有千言萬語,也可以講完了。”
胡柏齡微一搖頭,笑道:“你的傷勢,並非絕對難以療救,不宜多耗精神……”
那白衣豔婦黯然接道:“不行啦!他那‘陰風掌’力,耗去他十五年以上之功,不但陰歹無比,而且掌力渾厚,我自知難以捱過午時。”
胡柏齡道:“夫人說的不錯,在下和他硬拼的一招之中……”
那白衣豔婦突然介面說道:“別向我叫夫人。”
胡柏齡先是一怔,繼而微微一笑。
那白衣豔婦淒涼一笑,道:“凡在我師父門下之人,向例不準有夫婦之倫,我冒充丈夫、弟弟死在你手,都是為了誘你到此。”
胡柏齡道:“我知道了。”
白衣豔婦道:“知道啦!那就別再稱我夫人了。”
胡柏齡略一沉忖,道:“姑娘貴姓?”
白衣豔婦道:“記得我在家中之時,媽媽常常喊我蘭兒,十幾年來,就沒聽人這麼叫過我了,你就叫我蘭兒吧!”
胡柏齡皺皺眉頭,面有難色,默默不言。
第九回亂萌隱現波譎雲詭
白衣豔婦似已窺出胡柏齡心中之意,淡然一笑,道:“反正我已活不過今日午時,你叫我幼小之名,也叫不了幾句啦。”
胡柏齡看她失神的眼光之中,滿是乞求之情,暗暗嘆息一聲,忖道:人在將死之時,情感是脆弱的,最易想起兒時之事,我何忍違拒於她,當下輕輕的咳了一聲,笑道:“蘭兒!”
白衣豔婦忽然微微一笑,仰著臉兒,說道:“聽到這聲呼喚,我恍似年輕了十年,重回爹孃的身邊一般。”
但見兩行淚水,順著她粉頰之上滾了下來,嘴角間卻浮現著歡愉的笑意,似是胡柏齡那一聲輕輕的呼喚,給了她無比的安慰。
太陽光由破漏的屋面上透照下來,側門中人影倒現,緩步進來嶗山三雄中的鮑超、洪澤。
兩人在相距胡柏齡四五步處,一起停下了腳步,齊齊對胡柏齡抱拳一禮。
胡柏齡頷著微笑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鮑超躬身答道:“卯末辰初時光。”
那白衣豔婦忽然轉過臉來,問道:“怎麼?你們就要走嗎?”
胡柏齡道:“這荒廟之中,藥物不便,再稍候片刻,待我這位兄弟調勻真氣,咱們一起回到城中,再設法……”
餘亦樂忽然睜開雙目,說道:“我已覺著好轉甚多,已然無礙行動。”
那白衣豔婦接道:“可是我不行啦,現下已是辰初時光,我還有兩個時辰好活,如果把這些僅有的好活時光,浪費在行程之上,未免太可惜了。”
胡柏齡微一沉吟道:“姑娘傷勢雖重,但並非無救之傷,但請信任在下……”
白衣豔婦截住了胡柏齡的話,道:“你不是答應叫蘭兒了?”
她微一停頓之後,又道:“我知道,我這傷勢除了少林派的‘先天性功拳’外,縱有起死回生的靈丹,也是難以救得。”
胡柏齡搖頭笑道:“蘭兒!你知少林派的‘先天性功拳’為什麼能解‘陰風掌’毒嗎?”
白衣豔婦道:“因那‘先天性功拳’是一種純陽的內家功夫,可逐陰毒。”
胡柏齡道:“這就是啦!‘先天性功拳’既然可逐陰毒,凡是練有純陽的內家功夫,大概都可逐走陰毒。”
那白衣豔婦道:“你要找什麼人救我?”
胡柏齡微微一笑道:“我。”
白衣豔婦忽現驚喜之色,道:“你沒有娶過親嗎?”
胡柏齡怔了一怔,一時之間,想不出適當之言回答。
白衣豔婦似是自覺問的話有點不對,又接著說道:“我曾聽師父談過,凡想把純陽工夫練有大成,必需從小練起,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