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出去找。
“你不是一直自封是我們的介紹人嘛,你有責任為我們解決矛盾的。”
常徵說:“我呸!你去死!你自己去負荊請罪去!”
宋青谷說:“誰叫你早不告訴我綠綠跟姓嚴的事兒?”
常徵說:“憑什麼告訴你,人家寶貝信任我才跟我說的,誰沒有過去?就你跟何滔那糾纏勁兒你還好意思說人家綠綠?”
宋青谷急了:“我跟何滔真的沒什麼了,就是兄弟那樣。這次,真的是我昏了頭鬼迷了心竅了。我錯啦行不行?”
常徵說:“你還敢跟我急?不陪你找人啦!要解釋你跟綠綠好好解釋去,我不要聽!”
宋青谷說:“常徵常徵,我也叫你姐姐啦,你老人家打個電話,他看到我的號碼準不接。行不行?”
常徵說:“剛才打了綠綠也沒接。”
“再打再打。”
電話終於通了,常徵問:“寶貝,你在哪兒?”
25
苗綠鳴聽見常徵的聲音,心裡也明白宋苞谷肯定在一旁。
苗綠鳴說:“我在學校呢。”
常徵說:“我們去你辦公室找你了,沒見你啊。”
苗綠鳴說:“我不在自己辦公室。在秦婆婆的特辦。”
秦婆婆是類思的特級教師,全國都有名氣的,哪個年青教師被她看上那就是出名在即了,會被重點陪養的。老太太八十了,早退下來了,可是還每天來上班,專帶徒弟,前兩年老伴兒去世了,她更多出時間來了,常常加班帶年青人備課。
苗綠鳴接著說:“下週我要對全區開課,秦婆婆幫我磨課。”
反覆備課,甚至在哪一處要說什麼樣的話都一一討論定,叫做磨課。
常徵笑說:“這樣啊。你也不來個電話。某人瘋瘋顛顛的,找你一晚上啦。你快回家吧。”
苗綠鳴遲一會兒說:“嗯。一會兒回去。”
一邊宋青谷狂打手勢:問他現在在哪兒在哪兒,我們去接他。
常徵不慌不忙地說:“要不,我們來接你吧。”
苗綠鳴忙說:“不用不用,我這就上車啦。”
其實備課是真的,可也至於備這麼晚,人家老太太還要早睡早起呢。
八點多鐘,苗綠鳴就從辦公室出來了,反正心裡面有一點彆扭也有一點尷尬,宋苞谷有點過分,自己也不咋樣,想生生氣,也有點兒理虧,想算了吧又有點兒不甘,也不知是個什麼滋味。坐了車都到家了,也不
回去,在外面瞎逛,超市,租碟的店子,牌攤子,轉了個遍。
苞谷的電話也來了兩三通,就是沒接,還是生著氣,並且,也不知說什麼好。
宋青谷不許常徵回家,一定要她陪著站在小區路口等苗綠鳴。
過了有半個小時,苗綠鳴回來了。
常徵說拿腔拿調地說:“啊呀,龍蛋回來了。”
宋青谷收了臉上的笑說:“還知道回來啊?”
苗綠鳴不理他。
常徵踢宋青谷一腳,“又不說人話了!道歉!”
宋青谷笑得有兩發忸怩:“我道歉!”
“謝罪!”常徵說。
“我謝罪!”宋青谷小聲說。
常徵說:“我要回家了,哎喲,我的腿快斷了。”
宋青谷說:“行了,你快走快走吧。”
常徵氣不過:“就沒見過這麼過河折橋的人!下次別指望我再幫你!”
苗綠鳴過去攔了輛計程車,給了錢,招呼常徵上車,“我馬上給姐夫打電話,叫他在樓下接你。到家了來個電話常徵姐。”
常徵摸摸他的臉:“還是小秧苗兒好,不枉我疼你。”
上車前,又把苗綠鳴拉到一邊說是要說點兒悄悄話,叫宋青谷滾一邊兒去,不準聽。
常徵說:“我跟你說寶貝兒,兩個人的日子哪,就好比一本流水賬,糊糊塗塗地算了,要是真的計較哪筆賠了,哪筆賺了,那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我老公,人才普通,但是唯有一樣,大事絕對清醒,小事從來糊塗。就衝這一點,我就能跟他過上一輩子。”
苗綠鳴說:“我明白。”
常徵笑起來:“明白容易,做起來不容易。寶貝兒,說真的,一開始認識你,真是有點兒好奇的意思,處到今天,我是真心疼你。”
苗綠鳴說:“我知道,姐。”
常徵又笑,“我知道你是個明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