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月尾臉上閃過一抹疑惑,他昏迷之前好像看見爹爹了,她還說他毛掉沒了十分醜,似是想到什麼,月尾低下頭,發現自己竟然不是兔子的模樣,而恢復了曾經人類兔耳的樣子。
難道……
月尾猛地轉過身子,當看到靠著樹睡著的花傾落時,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他真的沒敢想象,居然還有恢復的那一天,居然還能在見到爹爹。
月尾整個人更是一怔,整個呼吸都似乎停頓了,原來,這便是爹爹真正的模樣啊,真的……好美啊!
月尾敏感的發現,爹爹好像不大開心,以前,她就是閉著眼睛,也是一臉的睥睨霸氣,而現在,眉宇間居然有著淡淡的憂傷。
爹爹,到底怎麼了?
兔子眼睛眨了眨,月尾慢慢的捱了過來,輕輕的拿起花傾落的手,在將自己的身子靠在她的身上,又把手臂放了下來,呈現出一副被花傾落抱住的樣子,滿足的笑了笑,月尾靠在花傾落身上,聞著熟悉的味道,這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一片楓葉飄然落下,停在花傾落的臉頰上,激起了一陣癢意,花傾落皺了皺眉,慢慢的睜開眼睛,當看在趴在自己懷裡睡的正香的兔子時,眼裡寵溺一閃而過。
早在兔子不顧生命危險擋在她身上的時候,她已經把這個兔子當成了她的親人,以後,她花傾落絕對不會讓他再受到一點的傷害。
伸手,輕輕的捏住兔子的鼻子,不一會,就見他粗重的起伏的胸膛,慢慢的睜開了一雙眸子,亮晶晶的眼睛對上花傾落的眼睛,輕眨了幾下,猛地坐起身子將花傾落抱了個滿懷。
“爹爹,你想月尾麼?”
花傾落順勢抱住他,無奈的笑了笑,眉宇間溫柔自然流淌,“想你做什麼,你那麼煩?”
聞言,原本興致高漲的兔子見見的平息了下去,坐在花傾落身邊,一臉哀怨的瞪著她,好半晌之後,才糯糯的吐出一句:“爹爹……月尾身上的毛會再長出來的。”
“噗——”花傾落已經徹底的被他這蠢樣給逗笑了,怎麼會這麼的萌呢?這隻傻兔子,他的身體是花淵祭重塑的,一切都是完美的,他居然還惦記著先前她字啊蠻荒之地說的話。
伸手颳了一下月尾的鼻子,花傾落道:“餓了麼?想吃什麼?”
兔子眼睛眨了眨,“我想吃醉月樓的清蒸胡蘿蔔,水煮胡蘿蔔,紅燒胡蘿蔔,涼拌胡蘿蔔,切絲……”
“行了行了!”花傾落揉了揉耳朵,被他一口一個胡蘿蔔說的她都快要吐了:“就知道胡蘿蔔,就不能換個吃麼?”
頭上毛茸茸的耳朵委屈的拉聳下來,怯怯的看了眼暴躁的花傾落,“爹爹你不是問月尾想吃什麼的麼?”爹爹一直要他有什麼就實話實說,為什麼說了,爹爹又要嫌棄他。
伸手敲了一下兔子的額頭,花傾落站起身子,“走吧。”
藍色的衣襬拖出一個弧度,花傾落帶著月尾再次來到這個女尊國,她糾結的國度。
花傾落牽著月尾,月尾打量著她:“爹爹,你以後都不用再回到那個身體裡了麼?”
“嗯,等你在見到他們的時候,千萬不要暴露我身份了知道麼?”
月尾“嗯”了一聲,點了點頭,他喜歡就這樣跟在爹爹身邊,其餘的,什麼人也沒有,爹爹也不用再關心納蘭傾墨,他更不用擔心爹爹會為了救他而受傷什麼的,真好。
忽然瞥見不遠處的小玩意,月尾眼睛一亮,他從來沒有送過爹爹東西,這次,他想送一次。
抽出自己的手,月尾忸怩的看了一眼她:“爹爹,你先去給我點胡蘿蔔,我一下再過來。”
皺眉看著面前的人,花傾落滿滿的都是煩躁,“怎麼了?有什麼事?”
“沒,爹爹你先上去。”匆匆丟下一句,月尾蹦蹦跳跳的便朝著那個地方奔了過去。瞧著那孩子一般的身影,花傾落無奈的皺了皺眉,只得一個人走進了醉月樓。
花傾落走進醉月樓的時候,只見窗戶邊,納蘭傾墨臨窗而坐,對面,是藍曦。
“來,吃點這個。”納蘭傾墨夾了菜放進藍曦碗裡,她飽含情感的看了一眼納蘭傾墨,也順手夾了點菜放到納蘭傾墨碗裡,“傾,傾墨,你也吃。”她的聲音很低,彷彿風一吹便會散掉一般,她似乎很怕傾墨,但是,眼裡卻有著堅定的情感。
看著這一幕,花傾落心情又暴躁了起來,很想走過去告訴納蘭傾墨,她才是他一直喜歡的人,可是,她不能,他們再一起,只會讓這個男人萬劫不復。
深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