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了一口氣,花傾落來到桌前坐著,小二殷勤的跑上來招呼,花傾落只是淡淡的丟下一句,“所有樣式的胡蘿蔔來一遍。”
小二孃臉一僵,哪有人只吃胡蘿蔔的,心裡雖然疑惑,可是看著面前這張黑沉好像很不開心的臉時,她還是規規矩矩的去吩咐廚房了。
納蘭傾墨低頭看著碗裡的雞腿,捏著筷子的手不停的收緊,她居然,連他喜歡吃的東西也忘記了麼?他一直在逼著自己接受她,不隨便發脾氣,可是,他真的受不了如今的她了。
她讓他感覺陌生,完全沒有一點熟悉的感覺,反而……
納蘭傾墨身子一怔,腦海裡,忽然出現了那個一襲藍衣十分貌美的女子,她給他的感覺十分熟悉,明明初識不久,可是,他卻彷彿認識她好久一般。
開始,他以為是她一身藍衣的關係,才讓他有了錯覺,所以,他給藍曦買了藍色衣服,她穿上了,可他,依舊找不到那種熟悉的感覺,只有陌生,深入骨髓的陌生感。
越想,納蘭傾墨便越發的煩躁,抬起面前的酒杯,將酒水一飲而盡,因為喝的太急,太快,一個不小心便被嗆到了,劇烈的咳了起來。
“傾,傾墨,你你,你沒事吧。”藍曦手忙腳亂的給納蘭傾墨擦著嘴角,雖然笨拙,小心翼翼的,但眼裡卻是滿滿的關心。
花傾落表示,在看下去,她一定會分分鐘弄死藍曦,於是,站起身子,花傾落打算去透一下氣。
花傾落走後不久,一道身影便闖進了酒樓,“爹爹,爹爹!”
月尾在屋中尋找著花傾落的身影,而納蘭傾墨,在看到月尾的瞬間,整個人彷彿於瞬間活了起來,藍曦之前很喜歡這個孩子的,不知道他能不能……
然而,月尾嘴裡喊著爹爹,當那雙眼睛掃到藍曦臉上的時候,竟然沒有任何的反應,彷彿不認識一般。
納蘭傾墨皺了皺眉,“月尾,你爹爹在這。”
聽見納蘭傾墨的聲音,月尾也只是淡淡的瞟了一眼他所指的人,見那人呆愣不解的看著他,月尾嘟了嘟唇瓣,堅定的搖了搖頭,“她不是我爹爹。”
正在這時,聽見月尾鬼叫的花傾落走了過來。
“爹爹,這是我送你的,喜歡麼?”月尾將桃木墜子塞給花傾落,仰著頭,一副求誇獎的樣子。花傾落嘴角抽搐的拿過墜子,尼瑪的,這個墜子不就是她送給鳳璽那種麼?一文錢一個,便宜得很。
花傾落在月尾腦袋上重重的敲擊了一下,“這麼便宜的東西,你居然也好意思送。”
摸了摸被打倒的腦袋,兔子眼裡出現了一抹委屈,“爹爹,月尾也想送你貴重的,可是,月尾沒錢啊。”
納蘭傾墨怔怔的看著這一幕,眼前的人,月尾居然叫她爹爹,而她的一舉一動更是……慢慢的,眼前的人和記憶力那個囂張狂傲的女子身影逐漸的重疊,就在花傾落轉身的瞬間,納蘭傾墨忽然衝了上去,一把拽住她的手臂,“藍曦!”
他叫得很堅定,沒有一絲的猶豫,彷彿已經確認眼前的人便是藍曦一般。
花傾落呼吸一緊,那張絕美的面容上出現了一瞬間的龜裂,卻被她飛快的掩藏了起來,轉過身子,又恢復了那種狂妄疏離的笑:“怎麼會認錯人呢?我是花傾落,跟你說過的呀。”
納蘭傾墨盯著面前人的一雙眼睛,沒有一絲一毫的閃躲,也不管花傾落的話語,堅定的問道:“你是不是藍曦?”
“不是。”花傾落回答的沒有一絲的猶豫,她不是藍曦,從來都不是,即便附身於藍曦身上,她做的,依然是自己。
輕輕的抽出被男人拽住的手臂,花傾落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我們見過的,我不是什麼藍曦。”
納蘭傾墨低低的垂下眼睛,不是麼?可他為什麼覺得眼前這人很熟悉,在她以前安慰自己的時候他便有著感覺了,只是,而今這感覺更是越發的強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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