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來看看需不需要賑濟,然後回家和祖母商量,不是來幫京兆府籌集物資的啊!
那不是戶部該乾的事嗎?
……
奶奶,救命!他被人架在火上烤了!
作者有話要說:走走走,遊遊遊,不學無術我不發愁,逢人不說真心話,老虎嘴裡我卡點油!
李小胖:奶奶救命!有壞人!
顧卿:我道行都還沒人家高呢……
☆、第66章 仗義執言
李銳即使再遲鈍;也知道這個吏頭給他下了個套子。更何況他並不遲鈍。
做善事可以,被人當冤大頭……
信國公府還沒有誰做過冤大頭。聖上下令也許可以。可這幾個人就想架起他……
李銳聽著司戶和司功不停地說著哪裡需要錢哪裡需要糧;忍不住開口:
“請聽小子一言!”
“此事不妥!”
咦?這第二聲是誰發出來的?
李銳向著聲音傳出來的地方看去,只見門旁一個雙手抱臂、倚牆而立的綠衣官員放下了胳膊;施施然從門側走了出來。
綠衣?七品?
這等長相;披著這一身蛤蟆綠的皮,實在是可惜了。
譚司功和秦司戶兩位屬官被打斷了話;不悅地看著走出來的綠衣官員。
“張大人,我們是看在你好意過來向京兆府警示,才在清點災民的時候帶你一起檢查受災情況的。你並不是京兆府的官員;怎麼能插手京兆府的事呢?”
“正因我不是京兆府的官員,我才更得開口。我實在看不得你們這樣逼迫一個小孩子。”張玄站到了李銳身前,看了他一眼。
不過是個總角的孩子。
在此之前,眾人紛紛出來迎接信國公來人的時候,他卻懶得上前迎奉,只在門邊看著他們。他對做官其實無所謂的很,若不是欽天監裡的書他還沒有看完,又需要在京裡躲避家裡逼婚的人,他早就辭官了。
“籌備物資、提供米糧、搭建棚戶,這些是京兆府的職責。若是信國公府插手此事,要錢給錢,要糧給糧,先一步把聖上該做的事情做了,是,你們京兆府就此解決了一場麻煩,讓民怨不至於沸騰,可信國公府以後該如何自處呢?”
張玄一陣見血地戳破了司功和司戶的想法。“你們是想陷害信國公府嗎?”
王油子聽到此言,偷偷地退後了幾步。
“張玄!你不要危言聳聽!”司功惱羞成怒地一指身後。“那你說,今晚這麼多災民怎麼辦?等著聖上下令開倉開戶……”
誰不知道聖上下什麼詔令那些世族都要扯上半天后腿!
“那是你們的職責,不是他的。”張玄冷漠地說道,“他還是個孩子。他同意了,難道家中的大人就會同意嗎?他的家人如不同意,這不是讓他和他的家人產生矛盾嗎。”
“老子云,‘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長久’。現在這位小公子願意替家人出來看看災情,也有行善的想法,就已經做到了他該做的,剩下的,你們不應該再強求。”
“你這道士真是瘋癲!這是信國公府的長孫,眾所周知……”司功最後還是沒說眾所周知什麼。“他若願意,邱老太君一定會同意的!”
“你這還是在脅迫。只不過先前是以‘行善’的名義在脅迫,其後是在以‘親情’的名義在脅迫。京兆府若真是一直這般行事,我真不知道為何到現在還沒有出亂子。”張玄是道士,講究“因勢利導”、“無為而治”,最討厭這種人。
他見這兩位屬官為達目的真是什麼人都想利用,原先對他們的那些好感全都褪的乾乾淨淨。
雖然這清俊的道士一口一個“他還是個孩子”,讓人有些不爽,但李銳對這仗義執言的綠衣官員仍然心存感激。
尤其這位還是個綠衣,敢為他一個沒有官職的白身小子頂撞兩位身著朱袍的上官,這份仗義之情,他心中牢記。
他記住了他叫“張玄”。他決定以後差家人細細打探他的住處,必定要登門道謝。
“兩位大人,即使這位大人不出口,小子也是不能答應的。”
李銳躬了躬身,向兩位京兆府官員說道:
“我奉家中祖母之命出來打探情況,原就是為了來看看有沒有需要幫助之人。如今災民無衣無食,無半片之瓦遮身,就算兩位大人不開口,我也會回家力勸祖母賑濟。我本西城原本就是為了此事。”
“但正如張大人所言,我們信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