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的內科主任堅決反對,他說,我的病應絕對臥床休息,決不可接受醫療體育,否則,死得更快!然而,我決心已定:“我寧可動著死,也不願靜著被折磨死!”在爭持不下的情況下,最後以我簽字“責任自負”了結。
到醫療體育科後,接待我的年輕負責醫生、現在已是蜚聲國際鼎鼎大名的康復醫療專家卓大宏醫生,他詳細瞭解我的病情後鼓勵我說,前蘇聯著名心臟病學家莫什科夫有句名言:“心臟病人最大的危險不在於運動,而在於停止運動;但心臟病人的運動必須在醫生指導下循序漸進地進行。”接著又為我豎立起一個活的榜樣。他說:“當代奧林匹克5000米長跑記錄保持者Nurmi(努米,又譯稱‘魯米’),就是你的同病(也是在20歲前染上風溼性心臟病)。但他經過刻苦的循序漸進的醫療體育,取得了良好的代償功能,因而他同樣可以創造奇蹟!”
這是繼馬約翰教授後又一個扭轉我生命程序的恩師。他們語重心長的教誨給了我無窮的力量。從此,一把重奪健康的烈火在我的心中熊熊燃燒!
醫療體育科見我決心大且有運動基礎,視我為該科開診首批“培訓”的苗子,選派了一位最佳體療護士專門輔導我體療。按規定每次體療前後都要作心臟、肺活量等的檢查,合格後再進行體療或放行回去。第一階段只教一個動作,即雙手開合配合深呼吸。要求動作要慢,呼吸要深,做完再慢慢走回家。這樣做了約一個月,病情體態都有明顯好轉,該護士再教授24式簡化太極拳。在學打過程中同樣強調雙手開合配合深呼吸,動作要慢,這樣打了幾個月。卓醫生見我病情大有好轉,乃讓我到外面學全套太極拳,定期回去檢查。
經打聽,我拜當時廣州武術協會理事長傅永輝為師。花12元用了一個星期時間(每天兩個小時)學會楊氏88式全套太極拳。每天堅持早晚各打一次,每次約15分鐘。
如是,半年下來,我的病情和體質都有了飛躍進展,且不知不覺打上了癮。
經過全面檢查,卓醫生認為我已接近正常人,宣佈我“解放”,從此在堅持打太極拳的前提下,可逐步增加慢跑、快走等運動量稍大的專案。
1959年春,單位見我身體日漸康復,決定派我到上海作為廣州口岸代表參加全國紡織品出口統一經營,吃住辦公都在外灘,為我繼續體育治療提供了十分有利的條件。每天早上進行約一個小時的運動,先打太極拳,繼而環繞外灘慢跑。後逐漸感到運動量不夠,遂增加籃球、足球和舉重等專案。至此,我已完全脫離病態,成為一個名副其實的業餘運動員。
③美妙的誤會。
1962年初,單位決定調我回廣州。行前我持當年掛號證到“上海胸科外科醫院”(原名:上海宏仁醫院)做檢查。不料一場“美妙”的誤會發生了。接診醫生在聽完我的心臟後,突然板起臉孔十分嚴肅地說:“你為什麼要冒充病人?”莫名其妙!“我沒有冒充!也沒有必要冒充!”“如果醫生有懷疑,我可背出當時的病情……”經我這麼一說該醫生彷彿若有所悟似的說:“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是奇蹟!你當時的(心臟)病情很嚴重,如今你是運動員的心臟:每分鐘跳65…66次,而且跳得很有力、很有規律……你是怎麼治好的?”“是運動,是醫療體育。”“請你寫份詳細資料給我們研究……”“資料我會寫的,但寫給中山醫學院醫療體育科卓大宏醫生,是他救了我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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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乙肝上身
老天爺真會捉弄人,明知我和我的“親愛的”在愛情長河中苦苦遊了五年,好不容易才進入洞房。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封我倆為“乙肝”,真是名副其實的“同病相憐”了!而且明知“乙肝”要戒*欲的。“色”“欲”對初婚的戀人來說,不能不算是一項“基本*”。老天爺,你怎麼連“基本*”都不尊重?
起初我連續拉了五十多天的肚子,查不出原因,最後出現肝區腫痛,肝大兩指,疲憊異常,才被確診為“乙肝”。
我知道這是一種不好治的頑疾,而且預後不好,有可能演變成肝硬化或肝癌。社會上一些庸醫和“專家”講座鼓吹什麼“包醫”、“包轉陰”,全是騙人的鬼話。迄今為止,世界上對乙肝還沒有“轉陰”(DNA除外)和“包醫”的良藥。既然不好醫就不要抱不切合實際的幻想。有病還是靠自己,於是我發奮自學,翻書、看報、不恥多問、向一切有經驗的人請教。在長期實踐中我逐漸摸索出一套對付“乙肝”的辦法:
(1)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