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軍事法庭對之進行審判。由於憲兵的地位相對獨立,既不歸兵部管,也不歸地方官員或者是武將管,而是歸監察部管,因此能夠更公正嚴格地揭發處理軍隊中的犯罪行為。如此一來,軍隊的戰鬥力便能夠得到保證了。”
……呼……籲……呼……籲……
“這個小傢伙,枉我花這麼多精力給為他講解,居然睡著了。”
看著懷裡正發出均勻呼吸聲的朱瞻基,朱棣不由苦笑。
想想,朱棣又覺得是自己在發痴。
剛才他所說的這些東西對這時代的人來說,即便一個學富五車的成年人聽起來也會很吃力,其中某些東西甚至一輩子都沒辦法理解——一個才四歲大的孩童,又怎麼能夠不將之當成催眠曲?
朱棣確信自己的想法非常好,只可惜沒有知己。
憲兵就不說了,後世已經用事實證明了它對軍隊犯罪能夠起到遏制作用。而一字並肩王這種制度的設立,甚至後世某些一黨專政的政權也能夠借鑑——即不可能危及政權,又能夠減輕低階官吏失職犯罪對百姓造成的危害。
這麼好的設想居然沒人欣賞!
朱棣陷入了無盡的怨念中……
第十六章 稅率累進位制
向徐輝祖和方孝孺講述監察部職能之後已經過去三天了。或許是因為在這段時間裡最惹人注意的事是太子的冊立吧,居然沒人為一字並肩王和監察部的事聒吵。
昨天夜裡香甜地睡了一個好覺,中午,又嚐了那位攤主“祖傳秘方”製作的牛肉、牛筋,再配上入口醇厚、鮮甜爽口的粟米黃酒,朱棣的心情大好。
原本打算過幾日再和臣下討論吏治改革的問題,由於心情很好,於是提前派太監將相應官員宣召入宮。
在等待的間隙,朱棣在御花園西側書房中倚窗而坐,批覆奏摺。
不多時,黃儼便報告說吏部尚書蹇義、戶部尚書鬱新、戶部侍郎夏元吉、文淵閣學士楊士奇、楊榮求見。宣見後,這五人便魚貫而入。
與李至剛一樣,蹇義也比歷史上稍稍提前了一點時間擔任了尚書一職。然而與李至剛不同的是,李至剛在官場上驚險無比,隔個幾年就會到監獄小住一段時間,而且官還越來越小。蹇義卻久任吏部尚書,歷事五朝,死後追贈太師,諡“忠定”,真真正正的一帆風順。當然,如果按佛家的因果報應觀念來看,兩人的結局不同卻也說得過去。就做官而言,蹇義比李至剛的貢獻大得多。作為吏部尚書,蹇義在明初政治中曾起過重要作用,對典章制度的建立健全頗有貢獻。
看到鬱新一大把年紀了還顫顫巍巍地磕頭,朱棣微覺不忍。
“免禮,平身。鬱尚書年紀大了,今後象這樣的情況就不必行這三叩九拜之禮了。”
鬱新到底還是將禮行完,然後費力地站起來。
“此舉與禮制不合,臣萬萬不敢奉詔。”
朱棣默然。
朱棣準備重用夏元吉。其根本原因並非是夏元吉比鬱新更有才幹。而是由於他玩足球經理那個遊戲時養成地習慣——如果能力同樣傑出。那麼就更看重年輕地球員。原來地歷史上。鬱新其實也將戶部管理得不錯。而且經常有很好地建議。只可惜鬱新到底年紀大了。三年之後就會伸腿。另一個歷史時空地永樂皇帝聽聞鬱新地死訊後還曾遺憾地感嘆說“鬱新理邦賦十三年。量計出入。今誰可代者?”
讓他免跪他居然還不領情。那就由他吧。
這麼想著。朱棣轉過頭向夏元吉和楊士奇問道:“役法改革地事。你們還有沒有什麼疑問?”
大概正等著這句話吧。朱棣地話音未落夏元吉便站了出來。
“皇上。這些天來我和楊學士經常討論此事。覺得還有兩個疑問……”
看到其餘人均是一臉不明所以地表情。朱棣做了個手勢打斷夏元吉地話。
“將你們手上役法改革的內容給他們看一看,他們不知首尾,聽你說話象聽天書似的……鬱尚書,役法改革主要是戶部的事,朕擔心累著你了,所以預先和夏元吉、楊士奇草草討論了一番,你不要有什麼心障。”
鬱新含含糊糊地咕噥了一段話,大意是在說多謝皇上體貼,但他現在身體還好,還是能夠承擔重擔的。
朱棣一笑,接著說道:“愛卿老成謀國,又始終廉隅自持,朕已經在賢良祠為你留下了位子。愛卿曾經說過‘夏某才器,老夫誠不及,諸君亦能右乎’,愛聊的眼光朕自然是信得過的。可是維喆到底年輕,缺乏經驗,還需要愛卿這樣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