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圖附在我耳邊跟我解釋,“建軍,記得我筆記裡曾記載過的嬰臉蝙蝠麼?”
我點頭示意我記得。
巴圖又指著我的胳膊說,“我懷疑你在林子裡見到的小臉就是這種蝙蝠,而且吸你血的也是這個傢伙,這傢伙唾沫裡有種酸性物質,能刺激到人體的血小板,讓傷口處很難止住血。”
我驚訝的睜大眼睛,打心裡明白了巴圖剛才猛刮我傷口的意圖,他是想把我傷口處那種毒唾沫給擠光,可話說回來,巴圖說小臉就是嬰臉蝙蝠這讓我有些不信,甚至我還特意比劃著說道,“老巴,我見到的可是一張大人的臉,你別說嬰臉蝙蝠是個大頭娃娃,而且那東西不是你捉過的妖麼?既然是妖那這世上哪有這麼隨處可見的道理。”
被我這麼一問巴圖又皺起了眉頭。
波塔一直在聽我倆的談話,看樣他聽得有些迷糊,但還是插嘴道,“你們又說妖又說筆記的,這是什麼意思我不懂,但照我看盧建軍就是被吸血蝙蝠咬傷的,這種蝙蝠我捉過,它長得很小,而且臉頂多有拳頭般大小,不可能是嬰兒臉,至於你說睡前遇到小臉的事這肯定是幻覺,這附近真的沒有黑部落的人。”
別看波塔沒解釋清小臉的事,但他也算間接否定了巴圖的猜測。
巴圖被我倆逐一否定後也失去跟我們討論這個話題的興趣,反而催促著我們接著睡。
我剛被放了一場血哪能這麼快就睡著,甚至我都有了熬夜苦等到天亮的打算。
其實巴圖也沒睡,憑他不時警惕的一扭腦袋,我就知道他是在等那個真兇再次出現,尤其他還特意把自己的褲腿撩了起來,想勾引真兇咬他自己。
不過我倆這麼折騰的一直弄到天邊破曉,真兇也沒出現。
我睏意漸濃,甚至都有了快要睜不開眼睛的架勢,最後我一合計,心說那真兇除了能吸口人血倒不會對人造成什麼致命打擊,我也就別“捨命”陪巴圖了,趁這時候小睡一會補充體力才是真的。
可我剛剛有點進入夢境的感覺,巴圖卻噌的一下從吊床上翻下身,而且波塔也像是受到什麼刺激般的從土裡鑽了出來。
等我趴下吊床時,巴圖和波塔都一臉警惕的望著同一個方向。
“有人來了。”巴圖率先解釋道,而波塔隨後又補充道,“人數不少,腳步很亂。”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一來我被他倆這麼超水平的聽力給震住了,二來波塔不止一次強調這附近沒有黑部落的土著人,那來人又是誰這讓我心裡犯起了迷糊。
巴圖打量著周圍找到一顆老樹,他扭了扭身子接著就像個猴子般的爬了上去。
我也看明白了巴圖的意思,他是想站的高看的遠,藉著老樹的高度提早發現來人動態。
可他剛爬好位置還沒等扭頭,波塔嘴裡就大喊一聲危險。
巴圖身手沒得說,硬是突然間手腳一鬆,讓自己身子從樹幹上滑下來半截,也就是他這麼機靈的舉動,讓他險之又險的躲過了一箭。
這箭可夠準勁也夠大的,砰的一聲射在原來巴圖所在的位置上,而且箭頭連著一截箭桿都扎進樹幹之中。
巴圖很快速的下了樹,他臉上不僅沒害怕的神色反而充斥著一種煞氣,一把抽出匣子槍對著遠處瞄了起來。
波塔也拉弓準備著。
而我也提著槍向巴圖身邊靠去,心說既然有人對我們充滿敵意,那我也絕不會退縮,保準跟著他倆把外敵消滅就是了。
第十章 神秘來客
在這種昏暗條件下,我舉槍完全是為了防衛、應付突變,可巴圖舉槍卻是攻擊前的徵兆。
甚至在我吃驚的目光下,他還開始瞄準,並對著遠處砰的射了一槍出去。
這方向就是剛才來箭的方向,可我看到的除了陰森森的林子外再無他物,甚至連丁點人影都看不到。
本來我還懷疑巴圖是不是開空槍嚇唬人,可在巴圖再次舉槍射擊前,遠處傳來一個沙啞聲音,“等等。”
這人說的是中文,只是語氣很生硬。
我聽到不由一愣,心說這裡是亞馬遜原始森林不是在國內,能遇到一個面還未見就用冷箭和中文招呼我們的絕不是一個陌生人,甚至極有可能是個仇家。
可話說回來,我和巴圖做人很低調,能有什麼仇家?反正在這種看似矛盾的分析中,我徹底把自己搞迷糊了。
巴圖沒再開槍,只是冷冷的打量著遠處,直到一夥人的出現。
而且巴圖第一槍也真沒打空,這夥人裡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