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3 / 4)

小說:不過如此 作者:津鴻一瞥

。有多少我們看上去的天作之合,實際上是貌合神離;又有多少我們看上去的同床異夢,實際上是心有靈犀。當然,我們並不認為張潔兄說的沒有道理,獵奇有時是一閃念的事,收視率也會牽著我們的鼻子。警惕啊,電視人。我們的“人文關懷”不能只是冠冕堂皇的口號。

1999年初,發生了另外一件事。來自全國的90多個左撇子會聚北京參與《實話實說》錄製的節目———《我的左手》。祝全華先生髮言講到自己因書寫不流利給高考帶來不便,我順嘴說“考播音系呀”,現場一片鬨笑。由於《實話實說》節目有很多開玩笑和調侃讓創作者放鬆了警惕,這句十分不得體的玩笑被編進了播出版。這極大地傷害了祝先生的自尊心,他寫了文章在網上、報上發表,題目是:《崔永元,別把刻薄當幽默》。崔永元因主持《實話實說》節目而成為家喻戶曉的人物。然而,觀眾常常可以看到崔永元經常用話語設定陷阱,故意把別人推向難堪的境地———崔永元在主持節目的時候,其幽默和調侃裡面往往自覺不自覺地缺少一種善意,缺少對人的尊重。正因為這樣,崔永元這個走紅多年的紅牌主持人很難讓人們注意到他的人格力量。

觀眾的指責(17)

多年來,筆者幾乎每個星期天的早晨都將電影片道鎖定在“中央一臺”。筆者忘不了那個殘疾姑娘。她是碩士研究生,對生活有過美好的嚮往。但在婚姻面前,她不得不因自己是殘疾而降低擇偶標準,“屈嫁”給一個老實巴交的工人。可以說,兩人在現實生活面前是因“優勢互補”而走到一起,兩人心靈深處的冷漠和隔閡正在彼此的寬容和理解中不斷消除和淡忘。但在崔永元看似不經意佈置的陷阱中,兩人生活的隱私和情感的疤痕暴露無遺!

螢幕之上,眾目睽睽之下,崔永元竟然近乎殘忍地問:“你是不是有點看不起你丈夫?”在他的誘導下,碩士脫口而出“是”!當談及雙方後來的接納和好,崔永元又評判式地問:“你是不是在降低標準?”面對如此戳人傷痛的問題,除了聖賢又有誰會回答得圓滿呢?當人們把目光投向其丈夫的時候,他只是難堪地笑著,痛苦地笑著。筆者難以想象這對夫妻走下螢幕後將如何“面對”,他們會不會因這次被邀請參加“實話實說”而產生新的隔膜?筆者也曾經掉進崔永元設定的陷阱裡。

那種難堪,那種窘迫,並由此而帶來的心靈創痛,也許一生也抹不盡,揮不去。“嗑巴”歷來是被國人取笑的。筆者偶爾著急時也有“嗑巴”的時候。為了避免“嗑巴”,筆者走進(筆者是被邀請的17位左撇子之一)中央電視臺《實話實說》演播廳前做了充分的心理和話語準備。節目正式錄製前,崔永元說“誰說話前請舉手示意我”,這樣筆者心裡就更踏實了。沒想到正式錄製時,筆者卻是現場惟一沒有舉手而說話的人!

崔永元突如其來的“引語”和舉來的話筒,使筆者結結巴巴談起過去因書寫不流利對高考帶來的不便,沒想到崔永元插話取笑(也許他自認為是幽默)說:“考播音系呀!”他的話音剛落,現場發出一片笑聲。當時,筆者腦海一片空白,心裡本想慷慨陳詞一番,嘴上卻一句話也說不出,最後只好以“行了行了我不說了”作罷。筆者以為自己的“談話”錄影應該會被剪輯掉,沒想到播出時這些鏡頭全部“展覽”了出來。筆者深深地感到這是平生最難受的時刻!這以後的日子裡,筆者天天被這樣一些問話包圍著:“你是嗑巴呀!”“你上電視怎麼那麼嗑巴?”

《實話實說》有一期節目叫《感受堅強》。那期節目印象很沉重,因為節目的關鍵人物,一個叫張穆然的少女在節目播出的頭一天撒手人寰。好在那節目有趙本山、水均益、白巖松、方宏進、敬一丹等眾多名人雅士支撐,然而崔永元也給觀眾留下了“整事兒”的嫌疑。當崔永元把話筒舉到水均益面前時,水均益一時沒站起來,崔永元便說:“站起來說,坐著不禮貌。”提示站起來很正常,但對水均益似乎沒必要強調禮貌問題。

但崔永元偏不。這期節目播出後,筆者身邊的同事都說崔永元“愛耍點小把戲整事兒”。這種結果是崔永元意想不到的,也是筆者所不希望看到的……

其實,調侃與玩笑的分寸與尺度既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又是一個難以把握的問題。同樣的玩笑開在這兒可以,開在那兒不行,這個人可以接受,那個人或許不能承受。那麼,分寸與尺度在哪兒,很顯然,在對方那裡。

也就是說,無論我們的玩笑如何,對方不能接受那就是不合時宜,所以,入鄉隨俗其實是文明的一個至高境界。我曾經寬慰過,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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