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冒出來,也不要從景片後面突然閃出來。大家說那怎麼出來?
我說一開始就在沙發上坐著等著,嘉賓當時也是從四面八方冒出來,我說嘉賓也讓他們坐在沙友上,而且最好在節目開始之前就讓他們坐上去,這樣慢慢就會熟悉場地。觀眾在現場也非常緊張,到電視臺的演播室,手不知道往哪裡放,不敢動。我們怎麼讓他們放鬆呢?我就想起過去我們拍《曲苑雜壇》的時候,為了讓觀眾支援,有一個人上來給大家鞠躬敬禮,說一些注意事項,講一些笑話,這時候觀眾會放鬆。
我說像這種方式,我們可以借鑑,採用熱場方式,試一試。後來我準備很多笑話到那裡去講。比如,我說,前一段我和我一個朋友,到野外宿營,半夜醒來的時候,朋友突然問我,你現在有什麼感想?我說你看滿天的繁星,宇宙是多麼浩渺啊,而我們作為一個人,是多麼渺小啊。我那位朋友不說話,我問你現在有什麼想法?他沉默一會兒說我們的帳篷好像被人偷走了。
講完了觀眾也放鬆了,我們就決定開始錄影。編導說,現在很好,切換導演在上面喊,準備,開始,“5、4、3、2、1”,奏樂,這的候我一看剛才還在笑的觀眾全都哆嗦起來了。錄完下來,我說你看我費那麼大的勁給大家講笑話,好不容易情緒放鬆下來了,你—個5、4、3、2、1又回去了。他說那怎麼辦,我不喊,各工種也不知道開始了。我說各工種沒那麼傻,就不能用別的方式讓他們開始。那用什麼方式呢?後來我說這樣咱們倆約定一個方式,在開始之前,我就衝你擠眼睛,反正你在監視器裡也能看見我擠眼睛。開始之前我就擠眼睛,擠著擠著眼睛他就說,你都擠多長時間了,還不開始,我說今天眼睛不是特別舒服,所以一直在擠。我說我們多設立幾種方式,比如我手扶著椅子,就證明要開始了,或者我撓撓頭證明要開始了,慢慢我們就確定下來了。現在如果大家到《實話實說》現場,我相信即便你是內行,你也不知道我們是什麼時候開始拍攝的,因為我們已經有幾十種方式,就是讓拍攝順利開始,在觀眾沒有察覺的情況下,自然而然地開始。
這個工作怎麼做呢?就是用那種叫熱場的方式,讓觀眾放鬆,比如我先鞠躬,然後問大家為什麼鞠得這麼深,有人說真誠,我說,對,是真誠,但是真誠還不夠,還有3條,你們接著猜。他們說你在日本留過學,我說你才在日本留過學,第二條不對。然後有一個愣頭愣腦的舉手,他說你可能是頭重,我說你才頭重。大家猜半天都猜不出來,我就告訴他們,我是因為代表很多人到這裡來給你鞠躬,所以才會鞠這麼深。我現在讓大家猜猜,我今天代表多少人給你們鞠躬,也就是說,今天晚上為了《實話實說》這臺錄影,有多少人在忙著。然後他們開始猜,有的人說100,有的人說500,有的人說2000,有的人說12,有的人說34。然後我告訴大家,我告訴你們正確的答案,我代表多少人。我也不知道代表多少人,因為我們電視臺的人數不好統計,你像一般幹活各個崗位大概有25個人,但是吃盒飯的有140多個人,發獎金的時候有2200人,有一次臺裡說,有一個出國名額,誰想去,填一個表吧,填了1多張表,你說有多少人,別管有多少人,反正都歡迎各位到來,今天就鞠這麼深的躬。
然後請大家關掉手機、BP機、股票機、電子寵物,凡是出聲的都關掉,然後告訴大家,今天可以在這裡自由發言,《實話實說》的現場是開放的,誰想發言的時候,就舉手示意我,一舉手我就會跑到你的身邊為你舉話筒,話筒我為你舉著,大家不要搶,因為搶話筒拍出來不好看。
可是這樣還不夠,我還找一些不說話的,比如大家都笑,他沒有笑。我就會走到他身邊問他,為什麼大家都笑,你不笑?他說我還有點緊張,你為什麼緊張?因為我第一次到中央電視臺來,我是從貴州來的,一邊說一邊哆嗦。我說我特別理解你的心情,第一次去什麼地方都會緊張,而且有這麼多生人。然後我就開始給大家介紹,我把這些生人都介紹一遍,熟悉了就是你的朋友,這會兒你就不緊張了,挨個介紹我們的攝像,包括我們的搖臂。比如說拍搖臂的攝像,我會讓他用機器給大家表演點頭、鞠躬,還會移到觀眾的頭頂,移準了砸下來,嚇得觀眾到處跑。然後再介紹我們的樂隊,在這個過程中,不斷跟他們開玩笑,調節現場氣氛。然後我問現在還有沒有人緊張,他們說沒有人緊張了,我說現在就我緊張了。
人文關懷(39)
你們都不緊張,我就緊張了,現在大家陪著我再放鬆一次,我放鬆的方式非常特別,就是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