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立了赫爾辛基小組以監督赫爾辛基協議執行的情況。7月間持不同政見者阿納托爾·薩蘭斯基和亞厲山大·金斯伯格因“鼓動反蘇”分別被判人獄和到勞動營服役13年和8年之久。對於任何自由之友來說這都是一個令人心碎的時刻。由於處於在野的地位我幾乎不可能做什麼事情來改變這一情況。
實際上,雖然我在當時並不明瞭,有3個事態發展正在展示出阻擋蘇聯推進的長遠前景。第一個看來似乎是矛盾的事態是他們已經變得過於傲慢。極權主義者蔑視反對者是一種天生的而且往往是致命的特性。蘇聯人相信,西方政治家們的失敗表明西方國家的人民已屈從於失敗。如果稍微講求一下方式並多一點深謀遠慮,蘇聯領導人本來可以得到大得多的利益。他們的做法,尤其是1979年對阿富汗的入侵,激起了西方的反應並最後摧毀了蘇聯。
第二個事態發展是1978年9月一位波蘭人當選為教皇。約翰·保羅二世將會在東歐點燃一場從根本上震憾蘇聯帝國的革命。
最後是羅納德·里根出來認真地競選美國總統的職位。我在1975年成為保守黨領袖後不久曾見到過里根州長。甚至在那時之前我已經知道了一些關於他的情況,因為在20世紀60年代後期的一天晚上,丹尼斯回家後對羅納德·里根剛剛在軍事研究院發表的卓越講話讚不絕口。我親自閱讀了該講話文字,很快就明白了丹尼斯所說的意思。當我們見面對我立刻被他的魅力、幽默感和直率所征服,在隨後的歲月中我閱讀過他的講話,這些講話把減稅視為創造財富之本,主張用加強防務取代緩和。我還閱讀過他隔週一次向加利福尼亞州人民廣播的許多講話稿(他的新聞秘書定期寄給我)。這些講話我全都同意。1978年11月在英國下議院我的的辦公室內我們再次見了面。
在早期,許多美國政治精英,但不是美國選民,認為羅納德·里根是個不能認真對待的右翼的自行其是者(我以前在某個地方聽說過這一點)。現在他被許多富有思想的共和黨人看作他們返回白宮的最佳入門券。羅納德·里根無論取得什麼經驗,他都不是以犧牲他的信念為代價而這樣做的。我發現他的信念比以前更堅定了。當他離開我的辦公室時,我在思考如果這樣一個人是美國總統的話,情況將會有多大的不同啊。但是在1978年11月這樣的前景似乎還很渺茫。
第三節 中東
1973年埃及和敘利亞襲擊以色列的那場打得很艱苦的贖罪日戰爭改變了西方國家對中東的看法。首先,阿拉伯石油生產國的歐佩克(石油生產輸出國組織)卡特爾強制實行的削減石油產量、石油價格的飛漲和針對與以色列友好的石油生產國的有選擇的禁運,損害了西方國家的經濟並引起了巨大的恐慌。西方生活水準依賴於無法預言的中東政治,這一點在這一事件中表現得最為淋漓盡致了。第二,雖然以色列的反攻已經越過蘇伊士運河並把敘利亞軍隊趕到離大馬士革25英里的地方,但是埃及人和敘利亞人比他們1967年那次打得好些,蘇聯人也威脅說要派軍隊去執行“維持和平”任務6第三,美國作出的反應是要在實現以色列和阿拉伯武裝力量脫離接觸方面起最主要的作用。從現在起,美國的外交活動成了尋求中東問題解決辦法的首要外部力量。這些活動由基辛格博士開始並由卡特總統繼續進行。
對於像敘利亞、埃及和約旦這樣的國家來說,而且對巴勒斯坦解放組織本身來說,生活變得更加複雜了,雖然也更有希望了。各國都有自己優先考慮的事項,從現實出發其中沒有哪一項能在可以預見的將來用武裝力量實現那些在尋求同以色列達成協議方面被證明是最持合作態度的國家,很可能獲得美國對它們的經濟的額外津貼,它們的經濟由於沉重的戰備需求和大量的社會主義措施而被削弱。在這種情況下,以前由於對“阿拉伯事業”所承擔的義務,而隱蔽或者至少是被掩蓋起來的天然競爭者就露頭了。這就是我於1976年:月訪問埃及和敘利亞以及3月訪問以色列時的中東背景。
但當時國內的政治背景也很微妙。在中東國家的眼裡英國的政治家們明顯地分裂成以色列的支持者和阿拉伯國家與巴勒斯坦人的支持者。在影子內閣內部,我恐怕是少數派,對以色列和阿拉伯世界那些傳統政權都懷有強烈的尊敬與欽佩的感情。我的多數同僚都是傳統的保守黨“阿拉伯派”,雖然在議會黨團較年輕的成員中有不少人支援以色列,其部分原因是以色列為追求國家的自身利益而表現出來的無畏精神。英國的猶太人集團密切地注視著各黨派關於阿拉伯—以色列衝突的所有言論。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