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香看了他一眼道:“嚇,你好哇,竟又在老孃面前弄起鬼來。我想那年二爺向來做事沒有一件不光明磊落,能有事教你瞞著老婆嗎?我想你一定以為我在王府裡再也不會出來,所以又跑到不相干的地方去咧,今天如說實話還罷,否則我以後再理你才怪。”
李飛龍聞言,急得直在跺腳道:“是真的,我才從年二爺府裡回來,一刻也沒有停,怎會到別的不相干的地方去?您這一下不冤枉死人嗎?”
桂香把眼—瞪道:“你騙鬼呢,今天要不說出一個所以然來,哼哼,那你可等著我的。”
說罷又冷笑道:“好幾個月沒見,你簡直連規矩全忘記了呢!”
接著霍的—聲站起來,一把揪著李飛龍的耳朵道:“你這死王八,只幾個月沒見面全改了樣呢,如果再不說實話,我不把你的耳朵扯下來才怪。”
說罷用力一扯,李飛龍只痛得殺豬也似的直叫起來道:“我不是不告訴你,實在年二爺不許說,只要一開口,說不定我這吃飯家伙便要搬家呢?你不用說扯下我的耳朵來,就再厲害些,我也沒有吃雷的膽子敢把他囑咐的話漏出來。”
桂香忽然回嗔作喜道:“你怕年二爺就怕得這等厲害嗎?我們且不談這個,你猜我是幹什麼來的嗎?”
李飛龍一手摸著耳朵,一手掩著腮幫子道:“我怎會知道你來幹什麼?方才只猜得一猜,便捱了一個嘴巴,還敢再猜嗎?”
桂香媚笑道:“那個嘴巴你以為捱得冤枉嗎?誰叫你自己充大爺,拿我當串店的妓女呢?這怨得我嗎?”說罷一扭纖腰,向床上一坐,把手一招道:“你且到這裡來,坐下來我們好講話。”
李飛龍見她秋波一轉,妖豔如昔,不由心中一蕩,連忙狗顛屁股也似的,跑過去並肩在床上坐下來道:“你到底來做什麼呢?”
桂香笑道:“你要問這個,咱們還是那句話,你先將年二爺那裡的話告訴我,要不然,咱們是將軍不下馬,各自奔前程。”
說罷,一手搭向飛龍肩上,丁香半吐笑道:“你真不打算告訴我嗎?那等你有求著我的時候,我也辦不到,你可別怪我呢!”
李飛龍不禁有點神魂顛倒,正在要說,但一想羹堯所囑,又不敢說,只有伸出一手去,一摟纖腰笑道:“您方才不是已經說過,不說這個,現在為什麼又問起來?這一來不要命嗎?”
桂香格格的笑道:“你這一次總算還不錯,年二爺也沒白囑咐你,如今我可以告訴你老實話,今天晚上我不走啦……”
李飛龍不由抱著她一連啃了幾口道:“我說麼,這可不是王爺教你陪我來了?”
說著,分外不老實起來。桂香猛又一下推開他,嗔道:“你這人真上不得檯盤,你當王爺真是為了陪你才著我來嗎?”
李飛龍一怔道:“那又為什麼呢?”
桂香一掠鬢角悄聲道:“年二爺不是派你到十四王爺府去臥底,替咱們王爺效力嗎?”
李飛龍不禁驚得跳起來道:“你怎會知道此事,這……”
桂香又悄聲道:“說話輕些,我不為這個還不來呢?”
說罷,掏出一塊玉佩道:“你瞧這個。”
飛龍一看,那塊玉佩,竟和自己的一樣,心中立刻明白大半,不禁驚道:“你……”
桂香覷了他一眼道:“我什麼?難道只許年二爺派你去,就不行也派我去嗎?老實說,你不過是一個幫辦而已,我才是正經主兒呢,從今以後,我便是你的頂頭上司,你真要不服排程,且試試看。”
李飛龍不由驚得呆了,半晌方道:“是真的嗎?”
桂香笑著,掏出一張海月箋來,李飛龍一看,上面寫著:“適談之事,已派大嫂主辦,一切望受節制,並將辦理情形、隨時具報。”下畫押著一個堯字鮮紅圖書。
李飛龍不由呆了半晌,桂香又媚笑道:“怎麼樣?你不願意嗎?這可是人家年二爺的差遣,卻由不得你呢!”
說罷,仍將紙條收好,用纖指在飛龍額上一點道:“你傻想什麼?咱們夫妻兩口子,還分什麼彼此嗎?老實說,這是久已派定的事,便你不來,我也非去不可,這一來兩口子在一地辦事還不好嗎?”。
說罷,又附耳小語道:“本來年二爺命我明天一早再來尋你,我為了你才特別今天晚上趕來,你為什麼因為這個反不理人起來?就算我是主辦,得了功勞還不是你的?我還能去做官嗎?你怎麼想不開呢?”
李飛龍見她宜喜宜嗔的一副俏模樣,忽然又眉黛橫春,梨渦微露的看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