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瘧疾。要是能提煉出來,變成藥片或注射針劑就更好了。”
“總部已經是竭盡全力了。”秋j輕輕嘆了口氣,“你們算過沒有,就咱們滇西軍區的部隊,每天的伙食費就需要多少?總部不僅提供了武器彈藥、餉糧物冷風,還有氯喹等藥品,現在又挖掘出青嵩榨汁這個藥方,實在是不容易啊!”
“要說革命黨,肯定是咱們復興會實力最強,人才最多。”圓臉女生頗為自豪地挺了挺胸,“秋姐,你肯定見過咱們復興會中的大人物吧?宋先生、陳先生、吳先生……他們長得都是什麼樣子?年紀大不大?”
“我也只見過陳先生。”秋j笑著說道:“鬍子拉碴的,倒也沒什麼特別。宋先生呢,報紙上有登載,很沉穩、淵博的樣子。”
“宋先生是大革命家,是領袖;吳先生是軍事家,運籌帷幄;陳先生應該是比較全面,長袖善舞。”圓臉女兵依著自己的印象做出定論,“反正吧,他們都是很厲害的人物。可要想識廬山真面目。我覺得恐怕要等到革命成功以後了。”
“這也只是估計猜想,我覺得不必等到革命成功,只要革命軍打出個局面。核心領導就會前來坐鎮。”瓜子臉女生同樣也是在想象,但也有些道理。
“是啊,打出個局面,現在才是剛開始。”秋j向路旁計程車兵還禮,說道:“咱們快點走,楊副司令大概今天會回來,別遲到了歡迎儀式。”
騰衝古城並不大。佔領之後的勘察也顯示死守不是最好的辦法。作為騰衝古城的屏障來鳳山,實在太小。駐紮不了太多的軍隊。而一旦來鳳山被敵人佔領,騰衝城便會被四面包圍。
所以,滇西的革命軍便把北面湍急的怒江和海拔三千多米的高黎貢山作為護衛騰衝的兩道天然屏障。只要在高黎貢山險峻的隘口設下重重關卡,據險阻擊清軍。清軍便難以攻到這裡。何況,再有兩三個月,雨季便到了。聽本地人講,那時候怒江的水面寬度會陡然間漲到四百多米,且水流湍急,山中驛道更是路滑難行,清軍就更沒有辦法進攻了。
而副司令楊文愷便率領著一千人馬前往高黎貢山和怒江南岸偵察佈防,修築工事。根據地剛剛建立,北面的敵人暫不足為慮。即便是從四川調來清軍,也構不成嚴重威脅。滇西南革命軍的主要作戰方向將是東面,也就是佔領了滇南的清軍主力。即便清軍暫時不來攻打。部隊也要配合廣西的友軍,對清軍展開襲擾牽制。
除了翻越高黎貢山這條攻擊道路外,清軍還可以選擇耗時要長,路途要遠的迂迴進攻路線。就是先沿怒江南下,由古驛道老渡口(後惠通橋所在)渡江,過鬆山。取龍陵,再北攻騰衝。
而革命軍也分出一部駐守松山。嚴密監視老渡口,使清軍繞路來攻也將是阻力重重。
秋j雖然急忙趕回,但楊文愷直到天近黃昏才帶著幾十名警衛趕了回來,連休息也顧不上,便馬上進行了軍議。
“高黎貢山海拔高,地勢險,確實是一道天然屏障。經過初步勘察,設立了五個阻擊陣地,戰士們正在加緊修築工事......”
高黎貢山的險要不比尋常,老天把砍削得最陡峭的一面留在了怒江西岸邊,這裡幾乎無處不險峻,無處不高聳。易守難攻的山頭象鉗子一樣夾緊著古道,如果有部隊堅守,敵人想要輕而易舉地突破並進抵騰衝,顯然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任務。
楊文愷在地圖上指指點點,詳細介紹著幾個阻擊陣地的大致情況<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灰坡,寸草不生,上千米的高度,超過七十度的陡直土路,半尺多厚的浮土,故得此名。而小橫溝處於灰坡山樑,是從雲龍經慄柴渡或從永昌經猛古渡前往騰衝兩條古道的交匯口,為兵家必守之地。
在這樣的地勢上進行仰攻,對清軍來說,將是一場令人膽寒的噩夢。如果再下點雨,那半尺多厚的浮土會全部變成膠泥,清軍要怎麼仰攻這個要命的灰坡?在半尺深的稀乎乎的膠泥裡摸爬滾打,踩下去象油一樣滑,拔腳起來卻比膠還粘。陡坡上,頂著彈雨,還要顧著腳下,一不留神,只要跌倒,一路跌撞著滑下去,必死無疑。
兇險至極,想起來就頭皮發麻,頓生無力之感。楊文愷在介紹中萬分慶幸己方是防守,不必跟這厚厚的浮土,或者是要命的膠泥玩命叫勁。
南齋公房因古代有齋公(道士)在此建房救助往來行人且位於北齋公房之南而得名,海拔約三千四百米,是從雲龍或保山至騰衝古道翻越高黎貢山的天險要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