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pt>。難道同是革命團體,卻非要互相傾軋?”黃興的臉黑了下來,對陳文強的提議顯然十分不滿。
“我說聯合,你說吞併,看問題的角度不同而已。”陳文強淡淡地說道:“當初同盟會成立時,興中會與華興會是聯合,還是吞併?復興會引導的革命正深入發展,整合各方革命力量,團結各方革命同志,我看沒有什麼不妥?若黃先生執意說是傾軋,那隻能說明黃先生不是忠於革命,而是狹隘地忠於個人或團體。”
“復興會發動革命,取得的成績令人矚目、讚歎。”黃興緩和了下口氣,說道:“但若說是聯合,貴會應與孫先生商討,私下與黃某接觸,甚是不妥。”
“孫先生是中華革命黨,我現在談的是東京同盟會。”陳文強微微一笑,說道:“當然,日後革命者大聯合是必然的,只是現在時機尚未成熟。”
“孫先生依然是同盟會總理。”黃興的臉又沉了下來,“避開孫先生談聯合,便是內訌、反叛。”
“原來黃先生是效忠孫先生。不是效忠於革命理想。”陳文強嘴角上抿,微露嘲諷,“同盟會的章程裡好象並沒有會員不準退出的規定吧。那黃先生所說的反叛就不能成立了。我今天與黃先生會面商談,本意是聯合革命同志,推進革命程序。若黃先生執著於小團體,效忠於某領袖,那此事就作罷。革命嘛,又不是非你們不成,你革你們的。我革我們的。嘿嘿,要我看。我們革命成功的希望比你們要大得多呢!”
“復興會很有實力,難道這就是你們挖其他革命團體牆腳的依仗?”黃興冷冷地回敬。
“挖牆腳?”陳文強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我們一沒有金錢收買。二不用高官引誘,我們只是給革命者提供實現理想的機會。他們願意投身其中,願意為革命而戰,願意為推翻清廷而戰。不象你,打著忠誠的幌子,實際上呢,卻是在蹉跎歲月。說得不好聽的話,那就是說得比唱得好,實行卻一事無成。”
黃興有些被激怒了。瞪起眼睛想爭辯反駁,陳文強卻揮手打斷了他。
“自私自利,我只能這樣評價你。”陳文強伸手遙遙一指。“我們復興會領導的革命軍正在為推翻清廷而浴血奮戰,正在為實現革命者共同的目標而流血犧牲。你呢,不思投身其中,還要阻撓別人去為革命貢獻鮮血與生命。今天在這裡,我與你商談,並不是有求於你。革命也不是非你而不能成功。而是本著一片熱忱邀請你參加,給你提供實現理想的機會。實話說吧。我已經命令本會的東京支部注資《民報》兩萬元,並向東京同盟會的會員發出邀請,希望有志於革命的志士加入復興會,為實現自己的革命理想而奮鬥。”
“不僅僅是你們同盟會,還有分離出來的光復會。”陳文強從椅子中站起,高大的身材再加上他堅定的聲音,給人一種威壓之感,“我們誠摯邀請他們共商革命大計,更歡迎他們前往革命根據地,為革命盡一分力。”
黃興眉頭皺得緊緊,他知道此時東京同盟會的紛亂,以及《民報》的窘迫和主編章炳麟的憤怒。
原來,汪精衛受北辰之命從南洋來到東京,完全撇開章太炎而秘密籌備《民報》復刊的事,並自行編輯出版了一期《民報》。而孫中山一方面對章太炎請求援助《民報》極為冷淡,另一方面卻又一再出面為新加坡倡辦的《中興日報》籌集資股,確有以《中興日報》取代《民報》的意向。可見,北辰主觀上已將注意力向南洋轉移。
聽到這些訊息,章太炎怒不可遏。尤其是汪清衛在東京續辦的《民報》,對他刺激更大。在陶成章的鼓動下,他撰寫了致美洲、南洋等處的公函,徑直題名為《偽(民報)檢舉狀》,並且印成傳單,派人散發各處,還在東京《日華新報》揭載<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隨後,作為反擊,一股攻章浪潮猛然興起。香港《中國日報》連篇累牘發表文章譴責章太炎。吳稚暉也開始興風作浪,他在巴黎《新世紀》上連續撰文大肆攻擊章太炎和陶成章。
一時間,“滿洲鷹犬”、“出賣革命”、“中國革命黨之罪人”、“《民報》之罪人”等大帽子,一頂一頂都落在章太炎頭上。章太炎昔日革命的經歷及主編《民報》之功,在只圖一時之快的反擊中被全盤否定了。
攻訐雙方都用了極為尖銳的刺目傷心的語言,雙方均將汙水潑得對手滿頭滿身。事實上,同盟會在組織上的分裂已經無可挽回了。
而復興會在這個時候採取主動姿態,且名義是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