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合革命志士,又有西南起事的轟動影響,東京同盟會的部分會員,甚至大部分會員轉而他投,是可以預料的事情。
“事情已經無可挽回了嗎?”黃興站起身,冷冷地說道:“既然你們已經開始行動,此番商談便毫無意義了。”
“有意義。”陳文強轉向黃興,誠懇地說道:“同盟會的分裂緣於門戶之見,我們復興會邀請黃先生及諸位革命同志,卻不想如此。黃先生可以仔細考慮一下,從革命的目標和宗旨上看,革命團體之間並無太大的分歧,求同存異,精誠團結,早日促革命成功,應該是每個人都希望的。您認定革命事業中不能有絲毫私意、私見、私利、私圖”,併為自己取名‘軫’,陳某是深為欽佩的。”
黃興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苦笑道:“是鈍初講的吧?”
“宋先生正在西南根據地親自指揮革命。”陳文強笑著點了點頭,從兜裡掏出一封信,說道:“這是宋先生寫給您的,他殷切地期望能與您並肩作戰。革命的老戰友,殊途同歸,豈不是一段佳話?”
黃興遲疑著接過書信,並沒有立刻開啟,顯然在做著思考。
“如果黃先生想去革命根據地走一走,看一看,我們自會妥善安排,保證您來去自由,不受阻礙。”陳文強繼續說道:“在革命軍中有很多原來同盟會的革命同志,他們或者領兵打仗,或者管理政務,您可以看看他們現在的狀況,問問他們現在的心情和感想。”
“真的無法挽回了嗎?”黃興抬起頭,沉重地又問了一遍。
陳文強垂下眼瞼,沉思了一下,說道:“我的命令其實還未下達,但最遲也就是在明天。告訴您實話,也就不擔心您打電報到東京。東京同盟會現在是個什麼狀況,您心裡與清楚。所以,我還是希望您能接受我的提議,使東京同盟會不致於分裂,同志不致於反目成仇,最終實現與本會的聯合。”
“明天!”黃興輕輕嘆了口氣,說道:“謝謝你,給了我一天的時間。你們復興會的手段,實在是厲害呀!請容我考慮一下,最遲明天早上便給你答覆,你能答應我這個請求嗎?”
“當然可以。”陳文強胸有成竹地點了點頭,笑道:“宋先生說您是寬厚君子,立志自愛,凡一切謀利祿、爭權勢與夫寡廉鮮恥、卑鄙陰賊之念,不待禁革,早能自絕於心。今日一見,陳某深以為然,哪裡敢有半分不信之理?”
“鈍初——言而其實了。”黃興嘆息著伸出手,與陳文強緊緊一握,轉身向船舷走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