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他的手“我一定會變強,比蕭允更強。”
“哈哈……”
“你別笑,我真的比蕭允強。輕塵,我會保護你。”張之敏將他的手握在掌心裡,浮躁的臉上有了一絲激動。夏輕塵心底忽然掠過一絲異樣的感覺,他笑了起來,一把捏住賬號子民的鼻子揪了一下:
“你呀,乖乖躺著讓我保護吧。”
“哎呀,輕塵啊……我是真的……”
“塵弟。”
張之敏話說到一般,卻被門外忽然而來的一聲輕喚打斷。他極為不滿地瞪了一眼走進屋來的阮洵,癟著嘴把臉扭向一邊。
“洵,今日的賑糧發完了?”
“完了。不過災民聽說有人半路搶糧,又嚇得不敢上路回鄉了。”
“這群土匪來得真是可惡。”夏輕塵咬了咬牙“好不容易安撫的民心,叫他們一鬧又動盪起來,真是存心逼我採取極端。”
“你準備如何處理?”
“殺雞儆猴。”夏輕塵認真地說“這回從重處理。叫所有人都看看,打賑糧的主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正好,今日擒下的那幾名土匪,可以殺來震懾。”
“不”夏輕塵一擺手“這幾人不殺,放了吧。”
“嗯?”
“輕塵,你不殺好歹也打一頓啊”張之敏哼哼著“我身負重傷才把他們抓到手的,你居然就這麼好端端放了,這……這我也太冤了。”
“是啊”阮洵在一旁接話“嚴刑拷問,或者利誘,他們說不定就會供出匪窩的所在。”
“不用審不用費力氣,直接放了,他們自然會帶我們去他們的老巢。”夏輕塵詭秘地一笑,張之敏和阮洵愣愣地相視一下,反應過來之後恍然大悟。
“好計,好計啊”張之敏嘿嘿笑道“我們帶著兵跟在他們後腳,不等他們挪窩,一舉端了他。”
“敏之,不是我們,是我。”夏輕塵拍拍他的肩頭“這回我親自去,殺雞立威。”
“不行,這樣太危險了。還是我去,你留在縣衙就可以了。”
“洵,土匪之中有高手,你一人未必是他的對手哦。”
“哈……”阮洵笑道“笑話,難道你是那個出掌之人的對手?”敏之被他一掌打癱了下去,你
“誒——我是劍師高足嘛。”
“哎喲,做了幾天侯爺,功夫未長,臉皮倒長了幾層。虧你也敢在這兒丟人現眼,要是讓劍師聽見了,他一定會——‘愛死你了’。”阮洵走過去搭上他的肩頭“塵弟,剿匪不是遊戲。面對亡命之徒,稍有疏忽就會丟失性命,聽話,留在縣衙。”
“就是啊輕塵”張之敏也在一旁勸道“萬一被那個高手拍上一掌,你鐵定承受不住的。”
“廢話少說,本侯要去。”
“真是不乖。”阮洵伸出指在他肩上一戳,就見夏輕塵身形一鈍,正要奸笑之際,手指卻忽然被握住,不由吃了一驚:
“咦?”
“嘿嘿……”夏輕塵轉過來扯開衣襟,露出裡面卯著銅釦的赤褐色皮革“防點穴裝甲衣。”
看著夏輕塵洋洋得意的笑,阮洵的笑眼漸漸變得詭異深沉:
“塵弟,你真是太調皮了。”
“你……你幹什麼……”看著面前撲上來的黑影,夏輕塵急忙往旁邊一閃,可惜為時已晚。阮洵一把抓住他抬到了榻上,腳一伸將不能動彈的張之敏推到裡面,俯身解起他的衣服來。
“你住手……我不脫……”
“呵呵,讓你上不了馬,可不止點穴這一招哦……”阮洵笑容可掬地動著手。
“阮洵,你給我住手”張之敏在一旁扭過頭來,掙扎著想要起來“你這個假表哥,竟敢當著我的面欺負輕塵。你給我住手……我要保護輕塵……啊……我的胸口真疼……氣死我了……”
“敏之,都傷成這樣,你就在一旁安靜地看吧。”阮洵近距離地看著夏輕塵“塵弟,有人在一旁,更刺激喲……”
說著,不顧身下反抗與一旁的咒罵,開心地扒起夏輕塵的衣服來。
深夜的黃粱寨,透紅的篝火光線中,義軍的男女老少正在緊張地打點行囊,準備連夜拔寨起營。
“阿得壯士”崔峨站在大帳門口,看著來回忙碌的兄弟姐妹,語氣沉重地問道“明日一早,我們全軍就要往南方去了。你和阿火有何打算,是另有要事,還是——跟我們一起走?”
“實不相瞞,我二人另有要事待辦,需要再耽擱一段時日才能前往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