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言輕輕的搖了我一下,說:“默之,我想幫你聯絡一個專家,關於你幻覺的問題。”
雖然心有不甘,三天後我還是跟段言去看了那個心理醫生。填完一些資料表格,我坐在了診療室中。我有些生氣段言把我帶到這個地方,我還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有病,出問題的說不定是段言。
那姓李的專家竟然如此年輕,讓我對他的功底大加懷疑。
李醫生的單眼皮很好看,笑容也得體。房間裡只剩我和他,段言按要求退出去,我小心的問了他幾個問題:“你有資格證嗎?我們談話保密嗎?有人會監視或者偷聽嗎?”他一一專業作答,我稍稍放下心來。
“放鬆,相信我們的職業道德。”他說,“首先,把你的疑惑象講解他人的故事一樣說給我聽,你大膽的說,放鬆的說,一切會朝好的方向發展。”
“你可能不相信我,因為你不會相信鬼。”我嘆一口氣。
“許默之小姐不是鬼!”他跟我玩語言遊戲,這是職業習慣。
我無聲的笑一下,接著說:“我看見了十幾年前養的貓,哦,不,是它的靈魂……”如此這般,我便講完了前段時間的經歷,這些我甚至沒有這樣詳細的講給段言聽。
我已經開始信賴他了。
“我相信你的誠實,你沒有必要對我撒謊,但是,你真的產生了幻覺和幻聽,比較嚴重了。”他幫我確診。
“何以見得?”
“世上沒有鬼,也沒有誰能這樣變人變獸的出現在不同時空。而幻覺可以。你這樣的情況已不新鮮,症狀突出。不必難過,配合醫生,不用多久就會好的。”他安慰我,我無限悲哀的垂下頭,一個好好的身體,腦子出了問題。
他開出藥方,是有助於安神睡眠的,又把段言叫進來囑咐了一番,建議我停止工作,定期來檢查,必要時,他可以上門診療。
段言攙著我,象攙一個久病的老婦,讓我糟糕的情緒來的很快,我將他身體忽然扳過去,猛的掀起他的上衣,亮出他有傷痕的背,指給李醫生看。
“看到了嗎?是小貝留下的,這不是幻覺!”我情緒有些失控了。
“他背上什麼也沒有。”他微笑著下了定論,一幅司空見慣的表情。我呆住了,揉揉眼睛,傷痕結痂的凹凸清晰可辨,怎麼會什麼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