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意見。
我們又不著邊際地說了幾句話,大家可能都幻想著明天路又忽然通了,石頭泥水它們自己會跑開。楊思怡趴在車前,因為我是側對著她,所以還能看到她是半閉著眼睛。老疤他們都閉上了眼睛,可能是累壞了,畢竟被狼群追趕了一陣子,是劉翔也得跑暈了。徐峰坐在前面,不知道他有沒有閉上眼睛,大家的呼吸十分粗獷,特別是藍眼居然打起了呼嚕。我就坐在藍眼的旁邊,恨不得馬上把他推下車,剛才已經把我的身子弄髒了,現在又不讓人睡覺,這個人怎麼這麼可恨。
徐峰有沒有睡著本來我是不知道的,因為看不到他的樣子,興許他也像楊思怡一樣半開著眼睛。過了好一會兒,大家都睡著了,楊思怡還沒有閉上眼睛,她一會兒看著車前的石頭,一會兒又朝嘎隆拉雪山看了看。現在雪越來越大,外面的大石頭都被大雪覆蓋住了,一時間我都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石頭上的白色會不會是雪。現在,車燈都關上了,車裡也是沒有光亮,但是白雪卻好似能發光,我都能清楚看見。我的腳剛才被水浸了,到了車上以後還冷得打顫。由於是關著窗子,所以空氣很渾濁,雖然我冷得睡不著,但是也開始昏昏欲睡。正準備進入夢鄉的時候,卻聽到一聲言語,把我的睡意趕走了。
“把手舉起來!”前面的徐峰忽然說道,聲音還蠻響亮的。
“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我納悶地問道。
“別理他,他最愛說夢話,幾乎天天說。”楊思怡回過頭對我笑道。
“哦,還真看不出來,徐峰這麼嚴肅的一個人,晚上睡覺也會說夢話。”我頓時覺得很有趣,然後又驚訝道,“原來你還沒睡,我還以為大家都睡著了。”
“我還不想睡,也睡不著。”楊思怡說話時有些許悲傷的表情。
“你是不是擔心進不去,別擔心,就是走我也會走進去,要是你不怕累可以和我們一起走進去的。”看到美女傷心,我免不了要安慰一番。
“呵呵,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有一次我們也走過一次,只是也沒有成功。”楊思怡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笑著說道。
“剛才我看你盯著前面的石頭,是不是那塊石頭有些玉在上面?”我想到剛才楊思怡的舉動,於是問道。
“哪有,是雪吧?”楊思怡肯定地答道。
看到楊思怡如此回答,我就不再追問,只是擔心明天的情況會不會更糟糕。一個晚上就在我的擔心中度過,早上陽光射到眼睛裡的時候覺得一陣刺痛。嘎隆拉山上的陽光與白雪碰撞出的光芒強烈地刺激著我的眼睛,使眼睛裡迸進了無數光斑,一瞬間覺得自己都要昏死過去。他們醒來以後就下車看看環境,結果連開車門都困難。昨天晚上的雪太大,地上的積雪居然淹沒了車門,所以開門必須費上很大的力氣。
我肚子打著鼓,剛好門開不了了,所以乾脆把力氣留著,讓他們先出去。我一個人在車子裡狼吞虎嚥地吃著自己帶來的東西,他們就在外面幫我把雪掃開,好讓我出來。我倒沒什麼覺得對不起人家,誰叫藍眼把我身上弄髒了,所以他累一點也沒什麼。乾巴巴的餅乾吃著一兩口就沒了味道,掃興的我只好把餅乾放回了包裡。
還沒走出車子,我就發現他們都戴上了墨鏡,樣子還挺有黑道的味道。剛想笑話他們,誰知道徐峰就呵斥我回到車子裡,戴上了墨鏡才讓出來。我出門的時候哪有帶墨鏡,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帶上這個東西。楊思怡語氣平和地告訴我,翻雪山不戴墨鏡眼睛會瞎的,我們要行進的方向正好是頂著陽光與白雪交匯的方向,若不戴墨鏡,眼睛受到這種長時間的刺激其後果非常可怕,不久就要雪盲的。可是話雖如此,我卻沒有帶這個東西,楊思怡看出了我心裡想的事情,於是就從車裡找出一副防止雪盲的墨鏡讓我戴好。這個時候我才想起來,難怪看電視的時候,那些人翻越雪山都戴墨鏡,本來還以為他們在扮酷呢。
他們每人都拿著一根藤竹柺杖,徐峰說這樣在雪地裡走路才會實在點。藤竹柺杖我聽小林說過,這個是墨脫獨特的一種民族生活用品,是用藤竹為原材料加工而成的。它們造型奇特,外表像竹節,內為實心,富有韌性,經久耐用,長途步行、登山最適合使用它們。難怪小林叫我買多一點東西,原來路上充滿了未知的情況,要用的東西可多了。好在楊思怡又一次把一根藤竹柺杖遞給我,讓我感覺心裡暖和極了。下了車以後才聽到徐峰說他們決定把車子扔在這裡,他們要翻越嘎隆拉雪山!
我一聽就傻了眼,本來以為這條路會通通順順,沒有挫折,哪知道沒走多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