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
要知道,養騎兵是需要花費不少銀子的,再加上這些年由於遼東戰事,陝甘的騎兵很多都抽調去了遼東,故而現在陝甘的騎兵已經不多了,楊鶴這個三邊總督東拼西湊也才集結了千餘騎。
“走,瞅瞅去。”
楊鶴也覺得意外,如果有這麼多騎兵的話他這個三邊總督早就抽掉了,因此想看看對方是何來歷。
當楊鶴一行人走出營帳的時候,正好看見被徵調的騎兵趕至,只見那些馬匹不僅膘肥體壯而且四肢修長,果然是難得一見的好馬。
而且,那些騎兵一個個精壯孔武,精神十足,與楊鶴所轄的那些面黃肌瘦、精神顯得有些萎靡的軍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李宏宇可是向來在後勤上舍得花錢,以確保將士們的伙食等待遇,而陝甘地界計程車兵很多因為吃不飽飯而造反,其身體素質和精神面貌自然不能同日而語。
“問問看,他們是哪裡的兵?”楊鶴沒想到陝甘地界竟然還有如此精銳的明軍,於是向那名先前報信的千戶問道。
“楊大人,別來無恙呀。”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洪亮的聲音從迎面而來的騎兵中傳出,這使得楊鶴的眉頭微微一皺,覺得這個聲音十分耳熟,只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李太保!”等看清了騎兵中說話之人的樣貌,楊鶴頓時吃了一驚,連忙快步迎了上去,他是京官自然認得李宏宇了。
“李太保?”聽聞此言,現場的官員頓時面面相覷,現在大明的太保只有一個,毫無疑問就是李宏宇了。
難道那個身穿百戶服飾的年輕騎兵就是大明堂堂的太保、左春坊大學士李宏宇?眾人的視線紛紛落在了李宏宇的身上,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地方官根本沒見過李宏宇。
“太保,你不是在西域,為何會來這裡?”
不過,楊鶴的感應印證了他們的猜測,楊鶴來到李宏宇的面前,狐疑地望著翻身下馬的李宏宇問道。
“本官本是要回京述職,行至此處被你的軍令給調了過來。”李宏宇微微一笑,風輕雲淡地回道。
“軍令?”
楊鶴聞言微微一怔,隨後反應了過來,肯定是他下發的那道調兵的公文惹得禍,他雖然三邊總督可豈能調動李宏宇?那豈不是以下犯上。
“這是個誤會,本官這就懲處那個不長眼的東西。”
隨後,楊鶴苦笑了一聲,向李宏宇一躬身說道,那個阻攔李宏宇的武官簡直就是沒有腦子,難道就不能先搞清楚對方的底細!
“他不過是盡了職責而已,何罪之有?”
李宏宇笑著擺了擺手,他才不介意這種小事,況且是他想要來湊熱鬧,否則那個百戶豈能指揮他?
“大人肚量廣闊,下官佩服。”
楊鶴見李宏宇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頓時鬆了一口氣,向李宏宇一拱手,然後一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大人,請入內談話。”
李宏宇微微頷首,與楊鶴談笑著進了營帳,沿途的官員紛紛神色恭敬地向李宏宇行禮,對李宏宇顯得甚是敬畏。
當那名攔路的百戶得知被他徵調的人就是大明堂堂的太保大人時,頓時驚得半天都說不出來話,覺得猶如做夢一般,他一個小小的百戶竟能調動大明的太保,實在是匪夷所思。
後來,此事還成為了社會上的一段佳話,使得李宏宇在民間的聲望更上一層樓。
“楊大人,現在的情形如何?”進了營帳,李宏宇開口向楊鶴問起了剿匪的進展。
“回太保,下官已經把匪首王二以下兩萬餘人圍困在了會寧縣縣城裡,準備明天發起進攻,將這夥亂民一網打盡。”楊鶴聞言向李宏宇一躬身,沉聲回道。
“刀戈一起生靈塗炭,能否招安了他們?”李宏宇聞言嘆了一口氣,望著楊鶴問道。
“回大人,這些亂民很多都是跟著王二造反的老人,兇殘狡詐,反覆無常,就算現在招安了他們,他們以後肯定也會反了的。”
不等楊鶴開口,立在他身後的一名中年官員向李宏宇一躬身後說道,“就在年前,王二率眾屠了洛川縣的菩提鎮、李家莊,死者以萬數,當時的慘象實在是觸目驚心!”
“竟有這事?”李宏宇的眉頭頓時就是一皺,沒想到有著這種隱情。
“確實如此,正是因為此事,下官這才對其緊追不捨,務必要將其繩之以法。”楊鶴聞言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回道。
“唉!”
李宏宇不由得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