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公公這一回,卻很固執,笑著將碗捧到南宮絕的面前:“殿下,做了女人,這個東西是一定要喝的,喝了之後,老奴保證殿下您渾身舒坦,不會再有痠軟之狀了,想當年,宮裡的貴妃都是老奴一手伺候的……”
說起當年來,馮公公是一陣自豪。
南宮絕勾了勾唇:“看來馮公公是過來人了!”
“那當然……老奴當年可是……”一聽南宮絕這是在贊他,馮公公立馬來了勁,正準備大吹當年之勇,卻發現南宮絕笑得一臉的詭異,猛然明白了過來,臉色一拉,嘴一嘟,蘭花指一翹:“殿下,您取笑老奴呢!”
什麼‘過來人’,他又不是女人,殿下果真還是殿下,罵人不帶髒字的。
南宮絕接過馮公公手中的碗,一口氣飲了下去,薑片火辣辣的味道直衝她的五臟六腑,好似有一股暖流,將她身上的寒氣驅遂了個乾淨,而紅糖的味道,卻又甘甜潤喉,身體確實舒適了不少。
“嗯,確實不錯!”看來,每個月來月事的日子,她都得喝一喝才是。
馮公公掩著嘴兒笑了起來,能得到南宮絕的肯定,那比賞賜他什麼都令他高興,正在這時,外頭傳來一聲輕咳:“爺,子隱能進來麼?”
南宮絕與馮公公互望了一眼,心道,這人來得真不是時候,她今夜可沒有功夫去滿足他。
馮公公也擔憂的看著南宮絕,用口型比劃道:“殿下悠著點!”
說罷,便弓著身子退了出去,經過喬子隱身邊時,又頓住了腳步,提醒道:“殿下今兒個累了,沒什麼事,你還是別累著殿下!”
這話,不言而喻,待喬子隱明白過來之際,又是羞紅了臉。
邁出去的腳,是放也不是,收也不是,他……來此處又不是為了和南宮絕做那事,而是……有正事相商啊。
“進來!”南宮絕庸懶的聲音響起。
原本坦蕩蕩的喬子隱,被馮公公那麼一說,反倒覺得自己這時候來,目的確實有些暖昧了,緩步邁進寢宮,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抱拳道:“參見太子殿下!”
做足了官場上的那套禮節,這樣總不會讓南宮絕誤解了吧?
說罷,眼角還是忍不住挑起,偷偷觀察南宮絕的神色。
“過來!”南宮絕對於他的小心思,那是一眼便看穿了,喬子隱的功夫還是不夠老道啊,若是他能學到千漓歌一半的沉深,只怕他的作為,還不止這一處。
但偏偏,南宮絕欣賞著他的直接和呆板,和他相處,南宮絕總有種放鬆的感覺。
喬子隱堅持著,立在原地,表明自己確實有要事相商。
南宮絕也不勉強他,喝了一口馮公公方才泡進來的紅棗茶,好整以暇的半撐起下顎看著他,示意他講吓去。
“爺,再過七日,便是除夕之夜了,爺可想好了進宮之策?”喬子隱抬起頭,壓低了聲音,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正常。
雙眼卻在望向南宮絕之際,深深的驚豔了一下。
今夜的南宮絕,比起往日的凌利銳氣,似乎有些不一樣,她庸懶貴氣的半倚在美人榻上,身上披著一件絲質的單衣,白狐毯湊巧遮住了胸口,不知是他的錯覺,還是今夜的他確實有些胡思亂想,竟然會覺得那白狐毯下的胸口有些微微隆起。
“你來就是為了這個?”南宮絕戲虐的勾了勾唇,眼神中帶著幾絲撩挑,頓了頓,又繼續道:“爺還以為你是來為爺暖床的……看來是爺想多了!”
失望的語氣,帶著幾絲嘆息,越加的勾勒出南宮絕美如方物的面容。
在她的身上,散發著能將人深深吸進去的無窮魅力,無關乎性別與容貌,這種美,讓喬子隱越發的覺得心虛,來時的豪言壯志,似乎都化為了南宮絕那輕淡的一笑。
“爺……您真美!”終於,他抑制不住的脫口而出。
眼裡印著南宮絕傾盡天下的笑……
“噗哧……”南宮絕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方才被月事搞得煩躁感,似乎因為喬子隱的到來而煙消雲散了去。
正想起身捏捏他那一本正經的臉,肚子卻不爭氣的又是一陣抽痛。
可惡的馮公公,還說喝了那個什麼水,就不會痛了……誰知,還是沒有緩解。
更讓她尷尬的是,下面的某一處竟像是流水一般開始‘嘩嘩’的開動了,南宮絕的臉色一下子黑到了谷底,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抱著肚子咬牙切齒道:“該死的……”月事。
喬子隱見南宮絕的模樣,心急如焚的將她護在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