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默默地為我換上衣服,冉傲道歉。
“讓我靜靜……求你了。”不知是什麼東西在攪動我的心臟,讓我痛地那麼徹底。我泣不成聲。
冉傲沉寂良久,終於走出房間。
門關上的那一刻,我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
為什麼他不能相信我。
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怎麼了, 你們倆還沒有和好?”坐在我對面的盛夏問道。
我搖搖頭。
“冷戰到什麼程度了?”她繼續問。
“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就這麼僵著,這段日子我們都是分床而睡。”我苦笑:“大概離分居不遠了。”
“兩人都有錯,一人讓一步就算了。”盛夏勸道。
“我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不信任我……原來我們之間一直有疤痕存在,可笑我還渾然不覺。”每每想到冉傲質問我的神情,心中就止不住一陣蒼涼。
“換個角度想想,如果冉傲在其他女人家中待了一晚,回來還欺騙你,我看你不把他皮剝了才怪。”盛夏白我一眼。
我有些羞愧,但隨即慨嘆:“這次就像波士頓傾茶事件,只是根導火線,如果冉傲一直不信任我……或者說不信自己,那我們之間的火山還是一觸即發。”
盛夏贊同地點頭:“所以你要給他自信阿。”
“怎麼給?”我虛心求教。
“回家後多多地撒嬌,少少地穿衣。”盛夏眨眨眼。
“這些我平時都在做,現在已經不起作用了。”我喝口咖啡:“算了,談談你吧,最近怎麼樣了?”
她卻和我打馬虎眼:“什麼怎麼樣?”
“你和葉毅阿。”
盛夏搖搖頭,黯然說道:“我把全情都告訴了他,他卻不同意分手,他說……除非看見我和宮炎在一起,不然,他不會甘心放棄。”
我不禁為盛夏而惋惜,如果她愛的是葉毅,多好。
可惜老天是不會讓人這麼安順的。
正想安慰她幾句,突然,門口進來一對俊男靚女,立即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
仔細一看,女的我熟悉,是最近竄紅的女演員,殷軒容,今年才剛滿17,長得特別水靈漂亮,聽說是珠寶大王殷福的獨生女,脾氣嬌縱,不大好相處。反正有幸採訪過她的同事都叫苦不迭。
而那個男的,我就更熟悉了,叫宮炎。沒錯,就是那個宮炎!
最近好像宮炎和殷軒容家有生意往來,而那個殷軒容什麼都不好,就是眼光好,一眼就看中了宮炎,一直纏著他,還整天在報紙上暗示自己是宮炎的女朋友。
這時,盛夏也看見了這一幕,只是不動聲色。
我清清嗓子:“我們走吧。”
盛夏點點頭。
我們站起身來,正準備靜靜離開,宮炎卻注意到了我們,他站在原地,默默注視著盛夏,眼中似乎有千言萬語。
這時,殷軒容也看到這一切,頓時明白七八分,她拉著宮炎睹住我們的去路,裝作熟悉地打招呼:“盛夏你也來這裡喝咖啡?”
盛夏平靜地點頭算做回答。
“真巧,宮炎也約我來這裡喝咖啡呢。” 殷軒容邊說邊摟住宮炎的臂彎,看著盛夏的眼神充滿敵意。
“殷小姐,是令尊讓我來這裡談生意的。”宮炎輕輕擺脫殷軒容的魔爪,不急不燥地揭穿她的謊言。
殷軒容惱羞成怒,大吼道:“你幹麻這麼著急和我撇清關係,怕她誤會阿!”
宮炎從容說道:“我只是說出事實,不想任何人誤會,對殷小姐的名譽有損害。”
“淨雅,我們走。”盛夏對這一切置若罔聞,準備越過他們走出門外。
可是殷軒容卻一把將盛夏拉住,挑釁地說道:“姓盛的,你別得意,我是不會輸給你的。”
盛夏輕易將她的手甩開,冷冷地說道:“我從來沒有要和你比賽,拜託你想像力不要這麼豐富。”
說完,也不管氣得臉色發青的殷軒容,瀟灑地轉身,拉著我離開。
正當我暗暗為盛夏的氣勢叫好之時,突然第六感發作,感覺身後似乎有危險,下意識迴轉頭,卻看見殷軒容拿起杯咖啡向我們潑來。
我驚叫一聲,反射性地閉上眼。
完了,完了,這次我的新衣服泡湯了。
可是,預想中的咖啡並沒有光顧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