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了,這些瓜菜該摘的也摘了,這麼些青黃的藤子還爬得到處都是,明天得收拾一下。”
我答應道:“好。”就準備去廚房做飯,忽然有人敲門。
一開啟,卻是個小廝打扮的年輕男子,手裡提一個食盒,我一眼就認出他是元老爺身邊服侍的人,怎麼突然到我家來了?
“誰呀?”娘走過門前,她自然並不認識,上下打量來人。
那人彬彬有禮問了好,指著歡香館道:“我們府上元老爺常來歡香館用飯,今晚也是來宴請一位客人,可是兩位公子素來讓大人驕縱慣了,鬧著回去說沒有玩伴,方才見到府上姑娘走過,就說想請姑娘去陪我們府上兩位少爺踢球……”說到這,這人還有點尷尬不好意思道:“我們老爺也說了,這個請求十分唐突無禮的,只是禁不住又兩位少爺哭鬧,所以,還讓小的送來幾樣飯菜點心,請夫人笑納。”
“這……”娘果然有些為難起來,但我知道,那停在歡香館門前的,有掛著“元”字旗號的兩輛馬車,這附近一帶人便都知道是元府老爺來了,而且自從元老爺卸任回鄉養老後,行事道義、富貴作風都常為江都人中樂道的,爹目下不也正在為他修船,恐怕娘也不好拿主意,更不好推辭的,我不敢插話,但手心裡著實捏一把汗:“是元府的元老爺,小婦人不敢違逆,況且也是小孩子家家一塊玩耍一下的小事,只是……我這閨女自小就只在眼前長大,粗野孩子沒什麼見識,只怕不知道輕重,反而得罪了公子,那就罪過大了啊。”
“夫人不必擔憂,小公子也只是執拗的脾氣,但絕不會欺勢凌人,若夫人不肯應承,回去我卻不好交差啊,老爺說我個小事也辦不利,以後我卻難了……就請夫人通融。”那人說著,還作下揖去,娘連忙只好應允了,又推辭幾回才收下那食盒,回頭叫我去洗把臉,換件乾淨衣裳再出門。
我雖然心裡七上八下忐忐忑忑的,但還是照做了,回頭那人領著我又回到歡香館。
不知是不是因為元府的馬車和家丁看來都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