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藥典、武林私密等等,背得她都沒時間玩,大部分時間都綁死在火蝶谷。
火蝶谷以前名喚藥王谷,不知何時飛來一大群蝴蝶避冬――它們吸了谷中獨特藥花汗蜜,蝶翼漸成火紅色,翼上更有火焰圖樣,所以,乾脆稱它為焰蝶。
一、兩隻焰蝶飛舞時還無所覺,十隻、百隻、千隻、萬隻聚集在一起,瞬間形成一片火海的錯覺。
焰蝶只能存活在火蝶谷,一旦飛出谷外,不到半刻鐘全身泛白斷翼跌下地,活活被蟻蟲吞噬,從無例外。因此,天底下只有火蝶谷有焰蝶。
“死一次嫌太少是不是,我非常樂意幫你再死一次。”她邊說邊靠近,小手悄然拔開竹筒的木塞。
從竹筒內跳出一隻黑色小蟲,直接掛在他衣服上。此時,全身僵持的恩天隨可以確定一件事,她的確是攪得他心頭大亂的“債主”季小奴。
“小……小奴……把它拿……拿開。”他覺得背有點溼意,兩眼盯著“辛苦”往上爬的小蟲子。
“不要。”季小奴大力的搖頭,報復的快感使她不去糾正“正名”。
“小奴――你把它……拿開,我什麼都……答應你。”反正他也拒絕不了她。
從十四年前,他在遭狙殺昏迷前看到一張清秀的小臉起,似乎命運就已註定要為她牽掛一生,這是兩人的緣份。
她習慣以救命恩人自居,而他習慣寵溺她。
一個當他是私有財產霸佔著,一個情願當她的收藏品掛在身側。
若不是四年前縣令千金半夜摸上床事件導致她遠離,今日絕不可能有追雲山莊。
為了她,他可以忘卻仇恨、親友,只守著她一人。
“你太沒品了吧!堂堂一個大莊主怎能隨意向人低頭,好歹裝裝結凍的死人臉嚇嚇老弱婦孺。”
恩天隨全身發冷沒開口,一旁的柳膺月和江上寅倒抽了口氣,一方面怕他惱極殺了小乞丐,另一方面不解他為何如此縱容。
由於兩人都站在他身後,所以沒看見努力登高的黑色小蟲,以及他泛白出汗的酷顏。
那隻正在勉強支援的螂蝴被季小奴的身影擋住,那票叫化子都誤以為追雲山莊的莊主被幫主的義女氣得臉發白,心中為她捏了把冷汗。
聽說幫主非常寵愛少幫主,有意將幫主之位傳給她,他們可不想少幫主在他們的地頭上出事。
“喂!忘恩負義的,我說話為何不回答,是不是瞧不起叫化子呀!”她故意掀開他的衣衫,讓螂蝴兒爬進去。
“小奴,我錯了,你……行行好,饒……饒我這一……回,我發誓什麼都……都聽你。”
“真的?!”她用懷疑的眼神一瞄。
“千真萬確,我從沒騙……騙過你。”該死,它快爬進單衣裡了。
在家變未釀成前,他根本不懼怕這類小蟲子,偏偏劍魔師父為討小奴歡心,不惜拿他來試驗小奴的新藥效用,狠心地將他丟在佈滿螂蝴兒的小黑洞。
雖然赤裸的身體塗滿小奴特製的驅蟲藥,螂蝴兒不至於咬傷他,但洞底小到無法翻身,成千上百的小蟲兒在他身上爬行。
十個時辰後,愛玩的小奴才想起她的小試驗,而他早已嚇暈在洞穴底,從此懼怕螂蝴兒。
“唉!你真沒用。”吹了個短哨,螂蝴兒爬向她的手心。
她可不是良心發現放他一馬,是怕他丟她的臉暈倒,怎麼說他們也可算是同門。
一見螂蝴兒被放回竹筒內封好,恩天隨不待她有所反應,眼明手快的搶過竹筒,扔給一旁目瞪口呆的柳膺月,誰教他愛看笑話。
不等她開口,有力的鐵掌箝住也纖細的手臂,強行拉她入內。
“小隨子,你出爾反爾,我咬你。”一張口,她狠狠地咬住捉住她手臂的主人。
她不是善男信女,不講是非公理,總之誰得罪她,下場是十個慘連在一起。
恩天隨皺眉,不去瞧泛血溼透衫布的傷口。“上寅,開倉放糧。”
“是,莊主。”愣了一下,江上寅忠心地奉命行事,心頭卻有揮不去的疑惑,莊主似乎認識全身髒兮兮的小乞丐,而且,怕他。
柳膺月更是一臉呆樣,手捧竹筒地追上前。“大哥,你……”
“不許問,把它養肥,瘦了一絲一毫我切你的肉餵它。”他擺出一副冰冷的模樣說道。
這麼難堪的事,他決計不言。
“嗄?!什麼?”養……蟲?
天地一下子變色,柳膺月拙拙地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