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
由於二房的認命、體貼,恩夫人反而對她起了好感,雖未大方地將丈夫與她分享,至少和悅了許多,讓她在尚書府有一定的地位,不再遭下人們冷落。
“姨娘,你在想什麼這麼出神,湯要涼了。”
恩夫人回過神,笑意中有一絲難掩的苦澀。“好快,都過了十幾年。”
“姨娘是想起已逝的姨爹吧!”善解人意的任娉婷安慰著她。“姨爹若知姨娘十數年深情不變,相信他在九泉之下亦感欣慰。”
“你這小嘴哦!就是懂得挑好聽話來討姨娘歡心。”恩夫人拉起她的手,慈藹地輕撫手背。
“姨娘待娉婷如親生女兒,女兒孝順母親是理所當然的,絕非巧言搬舌。”她微露孺慕之情。
她母親早逝,父親妻妾眾多,雖然深得父親關愛,但總是少了一份慈母愛,內心空虛無人講。
“女兒早晚得嫁人,還是當媳婦好,陪陪老太婆到閻王爺來點名。”
任娉婷溫婉地挽著她的臂彎。“姨娘福厚壽綿長,一定會長命百歲,讓娉婷伺候你到百年。”
這一番話不啻表明了願做恩家婦,惹得恩夫人滿心歡悅,笑不闔口。
“好,好,好孩子,改明兒我叫媒人到府上提親去,早點娶你過門,生個白胖的小孫子逗我開心。”
“嗯――人家不來了,姨娘老是取笑人。”任娉婷粉臉一紅,羞得頭一低。
眉挑不勝情,似詔更銷魂。
恩夫人瞧這娃兒一臉嬌羞,難免打趣著說道:“難不成這門親事你不想要?”
“姨娘――”她急得又羞又慌,兩頰紅如秋楓。
美人嬌羞色,更勝梅花初綻,連身為女子的恩夫人都不得不嘆為天人。
容貌減一分太淡,增一分太豔,冰肌雪膚,窈窕妍麗,微略嫵媚的勾人鳳眼,叫人不飲也醉,和她已逝的親姨娘十分相似。
唉!希望別像她親姨娘一般紅顏多難。
要不是她恰好身染風寒,不克和家人回鄉省親,留下膺月那孩子與她作伴,恐怕也難逃惡劫,落得貞操不保,無顏見恩家宗親。
可憐她的女兒們,平白遭受凌虐。
不過,她也看開了,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幸好老天在她殘暮之年還她一個親生子送終。
“瞧你這般急燥樣,我看普天之下,只有你肯要天隨那小子做夫婿。”真難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