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順道:“我承認……本來我想娶梅香為妻,可是家父反對,嫌她太矮太胖。”
公人側轉頭看了王侗一眼,又對王順道:“是你想娶梅香,還是你父親王侗想娶她?”
王順低頭不語。
公人道:“你將我女前奸後棄,使她見不得人,畏羞自盡,等一會,這筆悵就要清算了……”他說到這裡。把王順推了一下,接著又打和尚,罵賊禿地道:“兒女婚咽。要那老不死的狗東西出來反對,害我女—人二命,這筆帳也要清算的……”他說到這裡,對另一個公人道:“沈三元,你來辦案……”他說著,拉了女兒梅香,退立旁邊。
那邊另一公人名叫沈三元,立即走了過來,在王進身邊站定,不問情由,將後者一拳打倒,並且道:“立起來!王進剛剛立起,還未站穩,又被沈三元打倒,又說道:“王進,站立起來!”王進吃了兩拳,痛苦不堪,掙扎了一會,才能起身,但還未立直,卻被沈三元一腿掃倒,仰跌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接著沈三元伸出右腳,踏在王進的胸部,道:“王進,你知道我打你的意思嗎?”
王進哀求道:“沈兄饒命!”
沈三元氣呼呼地道:“女重貞節,你與我妹交友。花言巧語,誘姦成孕,倒也罷了,但為何先奸而後不娶?你說,你說……”
王進道:“是家父嫌綠珠太瘦太長,不准我娶她。”
沈三元側轉頭,向王侗睜目相視,恨聲道:“又是你這老狗從中作梗,使我妹含冤而亡……以為這是陽間,依仗財勢壓人?現在環境不同,我不但敢動王進的全身汗毛,而且還要取他的狗命,看你還有什麼辦法來對付我。”他說著,立即趕了過去,將右腳踏在王進的小腹上。
只聽得王進慘聲哭叫,大喊饒命。
王侗僳然動容。高聲道:“沈三元,且慢,且慢!你要多少錢?”
沈三元怒道:“狗屁!這是命案,老子會要你的齷齪錢?”
他說著,腳勁加強,王進雙眼翻山,滿頭滲出冷汗,連聲音也叫喊不出。這時,王侗已經衝了過來,形問瘋狗,揮動老拳,向沈三元迎面擊下。
當時,那姓梅的公人也快步衝前,用臂—格,擋住王侗,隨勢一推,將後者推跌倒地,四腳朝天,元寶翻身。那時,高踞樹上的王行,首先看到兄弟被仇家懲治,心裡十分不安,可是錯在他們,自己也無法護短。如今老父又被對方侮辱,做兒子的明知這是下風官司,處境不利,也只得硬著頭皮,挺身出尖,所以他決定要縱下樹來,準備向仇家低頭。代父受過。
可是,出人意表,當王行正要移動身子,忽然有人拉住他的衣衫後領。
王行回頭一看,使他初則吃了一驚,繼之激動不已。
原來那人是個女子,她就是他以前所深戀熱愛,千思萬想,而突然不知所終的盂玉娟又名孟英。他也不知道她怎的會在自己身後,而且又是在樹上出現,無怪他先吃驚,後激動了,“玉娟,委曲你了……”王行眼眶含淚,聲音發顫地道。
“王郎,你的錦屏害得我好……好……好苦呀!……”
孟英嗚咽地說著,隨即依偎在王行的懷抱裡,悽然飲泣。
“剛才你在下面所說的話,我已經完全聽到。錦屏真是太可惡了!”王行道。“王郎,只要你憑良心講話,我是什麼都不計較的。”孟英道。
驀地,王行聽到老父從廣場上傳過來慘聲疾叫,顯然他正被那梅姓公人和沈三元擺佈著。
王行心裡一驚,即將孟英輕輕推開,道:“玉娟,你在這裡等一會,我先下去調停。”
孟英道:“王郎,你不要下去,杜錦屏陷害我,令尊乃是主謀之—。剛才我不曾把這件事公開揭發,那是我留—點面自給你呀。”
王行聽了,驚疑參半,大感為難,他注視著孟英,道:“有這等事?可能是誤會吧!”
“不,千真萬確。”孟英道。
“即使這是事實,我也得下去。”王行道。
“為什麼?孟英問道。
“為人子者,不忍心看到老父受到損害……”王行說著,就要縱下去,但他的動作立即被孟英阻止。
“令尊是罪魁禍首,應受懲治。”孟英道。
“話雖如此,但請你原諒,我必須要下去……”王行的話還未講完,孟英連忙搶著道:
“不行,我偏不給你下去。你不想一想,我孟英,梅香和沈綠珠都受到同樣悲慘的遭遇,難道不應該向令尊報復嗎?”
“應該,應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