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容不得向恂有閃失;用同樣的偽裝法送向恂出宮。覺察出氣氛不對而趕來宮中的洪欣晚了一步;東宮裡只剩扮成向恂的宛茗。
竹林橫屍一案讓人議論紛紛,公主出面的風聲一洩露,更加重了人們的疑惑和猜測。知曉j□j的人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向恂;包括洪世昌,早就執意跟著明寧,去找到了向恂。
雖然明知事情已經無法改變;明寧還是親自去了一趟竹屋,現狀之殘酷;向恂透過明寧的雙眼得到確認,泯滅了向恂最後的念想,也使得無尾坡之約勢在必行。
百米之外,向恂,明寧,洪世昌已經看到了不同尋常的守衛,清一色的褐色武裝,區別於原涇服飾。再往前,向恂身後的明寧和洪世昌就已經被攔住了。如此情形,向恂這一方不能動手,只能聽從對方要求,獨自前往。
五步開外,向恂也被攔下,一排武士和一架馬車,是向恂乍一眼所看到的全部。為首的人下令拉開馬車布簾的同時,轉過身面對了向恂,意料之外,但卻是熟悉的人。
“單實!”向恂移動一步便被死死地攔住,瞪大眼睛盯緊了前方的人,還有馬車裡昏迷的向母,“你想做什麼?”
單實拍掌笑著,從武士身後走近向恂,“這個問題問得好,我就喜歡直接的人。向恂,盛濱城郊一戰,我說過會數倍奉還,你們有句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這就是我千里迢迢跑到涇地的目的。”
“為了報復我,所以和任柏水勾結,單實,你也不過如此”,向恂的目光不離馬車中的向母,對於單實的出現,儘量沉著應對,“要報仇,我隨時奉陪,採取這種手段,你又怎麼能稱得上是君子?”
“向恂,你不要滿口仁義道德,簡直是虛偽!”單實走近馬車,滿意地從向恂臉上看到了緊張的神情,“對你最重要的一個人在我手上,按我說的去做,才是眼前最要緊的事,你說呢?”
向恂咬牙,但不能完全否認單實的話。而單實明顯會比任柏水將局勢弄得更加糟糕和不可預測。
“單實,你到底想怎樣?”
“我要讓你認清事實,讓你知道良禽擇木而棲”,單實從懷裡拿出一個信封,讓手下的人交到向恂手裡,“這張紙,任柏水那裡有一張一樣的,不過現在,恐怕已經轉交給原朝皇帝過目了。意圖謀反的罪名,向恂,你今天有來無回,已經沒有退路了!”
單實給向恂看的,是向恂和矽國大王子往來的書信,信中提到矽國助向恂反原復國,向恂則幫矽國大王子開拓封地,獻出臨海兩城,以讓大王子順利登上王位。以假亂真的誣告蓋上了向恂的駙馬印,如果真的像單實所說的那樣,向恂的辯解在原帝面前將會比白紙更加蒼白無力。
“這是假的!”
“沒錯,但只要有更多的人相信,這就會變成真的。”
向恂沉默,眼中的敵意漸深,僅剩的一點耐心無言地逼問著單實的意圖。
“向恂,我可以不跟任柏水聯手,但我要你幫我。事已至此,你也將沒有退路,不如就此反了原朝,我單實按照信上所說借兵給你,相反的,我要借你之力成為矽國的王。你要是同意,這就跟我走,對於你娘,我不綁不縛,足見我的誠意,你做出正確的決定,你娘也會安然無恙地陪在你身邊。”
單實終於坦白了用意,向恂卻難以相信事情會如單實所說的那般簡單,“你要當王,有兵有權,再找幾個謀臣,何須用上我,勞師動眾,白白借出兵力助我復國,不是多添一個敵人?”
“你有所不知”,單實負手站立,一切心中有數,“要說兵權,我大哥比我厲害,我要名正言順,絕無後顧之憂地登上王位,我那優秀的大哥就要犯點不可饒恕的錯誤才會成為我的機會,就算沒有,也要憑空捏造,這樣,我大哥手裡所掌握的兵權才會被收回,甚至有可能直接落入我的手裡,這難道不比強攻硬取更加完美?一旦我成功,涇國就是我矽國的友誼之邦,你又能重掌朝政,何樂而不為?而且向恂,你沒有第二個選擇,別忘了,你娘還在我手裡,我本不想做得這麼絕情!”
向恂的眼眸驟然縮緊,單實後發制人的這一招著實讓向恂苦於應付。真真假假難辨,向恂不會知道,僅一個時辰的功夫,城中已經掀起軒然大波,天羅地網,就等向恂就範。
“公主,不好了,不好了!”小舞急急忙忙地跑來,一陣慌亂。
宛茗連連阻止,畢竟她現在是以向恂的身份留在東宮,但關門時一瞥,東宮門外的侍衛不知何時已經撤離,印證了小舞帶來的壞訊息。
“公主,城中到處張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