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不可聞的嘆氣,讓洪世昌朝向恂看了過去,“兄弟,你沒做錯什麼,你已經仁至義盡,那是他的造化,你也放寬心,不要把一切都攬上身。”
“說來簡單,兩場戰爭帶來的變故已經太多太多了,我又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細想了向恂的話,洪世昌會意,“兄弟,你還在擔心伍月?”
向恂不否認,也沒有承認,“人各有命,那是她的選擇。洪大哥,別偷懶,在太陽變得更毒以前,這些都要做好,過來幫忙。”
“啊……”
夕陽西下,帶走了光明,燥熱的暑氣卻是一點不減。被豔陽照射了一天的大院內響起了滲人的尖叫,是比悶熱的天氣更讓人煩躁。
“啊!!去任府找任柏水大人……啊!快去!”
伍月滿頭大汗,難忍的劇痛使得伍月的面部表情都糾在了一起,格外的蒼白。
“不是應該先找穩婆嗎?任大人來了也沒用啊!”
“我不管,求求你了……快去找他來,啊……”
伍月將一切可以抓緊的東西揪在手裡,指甲掐入掌心,卻比不了鑽心的疼痛。
天還沒有完全黑下來,伍月從視窗看了看佈滿紅霞的天邊,用最後一點點希望支援著自己,等著任柏水的到來,等著一個新生命的誕生。
任柏水並不在府裡,管家聽完了小丫頭的來意,急忙派人去宮中通知任柏水。而任柏水正在花園涼亭上陪原帝下棋,聽了府里人的通報,眉頭都不皺地讓其退下,之後再無其他表示。
原帝擒了棋子,思量著何處落子,問道,“愛卿府中有何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