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2 / 4)

街,京兆尹張敞走馬章臺街。華陽、章臺皆八街之一也。又有萬子夏者,號為長安大俠,居柳市。柳市者,九市之一也。

武維之王屋山習藝近三年,修武之餘,便從師父遍習經史巨家,於今已是文武兼備。長安之盛,自是無識。但他心向靈臺山,無心遊覽;是以穿城而過,未作停留。

十月中旬,他渡過渭水,自興平起旱路。

第三章

這一天,時值午後,武維之踏上關洛官道,向馬鬼坡進發。由於古道時有車馬來往,不便施展輕功,他只好緩步徐行,準備等天黑以後再行急趕。

古道黃塵飛揚,他走著走著,又不禁神思馳越起來。不知隔了多久,正當他心不在焉之際,身後驟然響起一陣急蹄之聲。他發覺自己走在路心,欲待閃避已是不及。“霍!”一鞭自背後拍下,馬上人大喝道:“滾開!”他急運神功護體,著鞭處雖無所覺,心中卻禁不住有氣。方欲理論,塵沙暴揚,蹄聲得得,人馬均已遠去。

武維之站定身軀。咬咬牙,舉步欲追,旋又忍住。付道:“唉,算了!我有正事在身。

這種人,粗胚一個,何必跟他計較?”搖搖頭,輕輕一嘆。才待繼續趕路,目光溜處,口中一咦;疾跨數步,俯身自地上撿起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一個小小的黃績布包。

抬頭一望,人馬已無蹤影,他有點猶豫起來,他想:“我如等在這裡,那傢伙當然會回來。但他什麼時候才會發覺掉了東西呢?我又要等到什麼時候呢?”最後他想:“不等了,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有事在身,又捱過他一馬鞭,那樣做實在太不值得了。”

“先開啟看看再說。”他自語著道:“管它裡面是什麼,他回頭就還他。他如怪我不該擅拆,我正好藉此向他討還一鞭之恨。”他沿道分繼續向前趕路,一邊走一邊解開布結。抖開布包一看,不由驀然一怔!裡面現出來的,竟是一份泥金紅帖跟一塊黃光閃閃的金牌。

泥金紅帖正面寫著:“恭呈天山藍鳳餘美美。”帖內一面寫著:“茲聘芳駕為本幫虎壇金牌香主,督領虎壇金牌十三紫燕。”另一邊寫著:“風雲龍虎三殺令:第一條,不服不順者殺!第二條,不尊不敬者殺!第三條,奉令不行或行而無成者殺!”下角一隻綵鳳,鳳左金龍,下書金判;鳳右白虎,下書一品簫。最後一行小字,推薦人:虎壇總巡、金牌香主、黃衫客黃吟秋。

金牌的形式與內容,均與武維之以前所見過的銀符差不多,只是末編號數,卻鐫著“風雲虎壇紫燕總額”一行正字。武維之看完,立即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剛才那一人一騎,原來發自風雲幫終南虎壇,正趕往關外天山。

“又是那黃衫客的主意!”武維之咬牙恨恨地想道:“三屆武會上,他不戰而退,原來他是向天山藍風賣好。真是卑鄙無恥!怪不得師父詞嚴色厲地一再交代我不許跟此人來往。

唉,三老之一的地老,竟出了這樣一位後人,真是令人浩嘆!”

武維之哼了一聲,暗忖道:“那傢伙就是去而復返,我也不能將這些東西還給他啦。”

他丟去黃絞布包,將金牌包在聘帖內收入懷中,繼續前行。日暮時分,抵達玄宗回馬楊貴妃死處“馬鬼坡”。他準備用點飲食,連夜趕往武功。

由於天色已暗,武維之急於趕路,行路時不免匆忙。就在他邁步進鎮之際,路旁荒草中驀地伸出一根竹竿;他失神之下,幾乎絆了一跤。這根竹竿出現得太過突兀,武維之心知有異;是以他點足跳過竹竿之後,連忙轉身閃目看去。但見隨竹竿又露出一隻骯髒黑手,沿手而上,是顆蓬亂的腦袋原來是個老化子在伸懶腰。

再一凝神細看,更發現這個化子年約六旬左右;一張臉好似三年未洗,髒得連五官也分辨不清,只知道發光的地方是眼睛。武維之看著看著,心頭猛然一震,暗呼道:“咦,這不是那位在本屆武會上口喊‘又紅了,又紅了’!說完‘人貴知足,知足常樂’,就溜出場去的黃河丐幫掌門人‘人見愁’麼?”

他本想責問對方几句,因礙於對方身分,始沒有發作。不想對方的火氣卻大得很,兩眼朝他一眨,便咆哮起來道:“想拜師父就磕頭,瞪個什麼勁兒?”

這是什麼話?武維之心裡暗暗好笑,同時也童心陡起,存心逗他一逗。當下一整臉色,躬身答道:“在下年事雖輕,但自信頗能識人。在下已一眼看出長者是當世高人,有幸拜在門下,自是求之不得。只可惜”故意頓住不說下去。

化子果然中計,雙目閃光,忙道:“只可惜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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