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川堯還是瘦了不少,裸露在外手腕橈骨莖突十分明顯;他原本骨架子優越出眾,增加的骨骼感更突顯了一分力量感。
過了橋,是鎮上的居民區,還算寬闊的道路中間匯聚著一群皮孩子,他們玩摔炮,不停地把摔炮砸地上,地面噼裡啪啦地炸開了花。
其中一個大膽的,故意把一個摔炮砸在白芒的腳上。
白芒抬腳,直接往上一踩,眉眼之間都是厲害。
日常是幹架的人,對任何挑釁都格外敏感。
皮孩子也不是怕事的人,趾高氣揚地看著她,白芒在心裡曬笑。
皮孩子準備跑了。
一旁的江川堯長腿一邁,輕鬆地逮住了皮孩子的衣領,他輕輕一扯,對皮孩子協商說:“怎麼辦,你欺負了我女朋友,是不是要道歉一下?”
口氣淡淡又倦倦,一種自上而下,不算欺負也不算好商量的語調。
皮孩子腦袋一撇,倔強拒絕:“不要。”
理由是,“你怎麼證明她是你女朋友啊?”
現在的皮孩子,都是人小鬼大的型別。
“不需要證明。”江川堯已經朝他伸出手,他的手掌多了兩塊巧克力,換個方式商量,“我用它跟你換你手上的小火炮,可以嗎?”
像江川堯這種高大又氣場分明的大帥哥,一旦語氣口吻男女老少通吃。小屁孩猶豫片刻,主動上交了手上的火炮:“巧克力不用了,直接送給你。”
江川堯低低一笑,小聲地跟小孩說:“能不能幫我一個忙,你把這個送給她,順便幫我跟她說一句話,可以嗎?”
“你在追她吧!”小孩很懂得咧嘴。
江川堯眼眸浮現淡淡落寞,笑了笑:“是啊。”
“你要說什麼?”
江川堯想了想,聲線清冽說:“你跟她說……”
小孩聽完整了江川堯交代的話,他走到白芒身旁,主動把一盒摔炮遞給她,然後有模有樣地重複江川堯交代的話。
白芒以前跟江川堯提過小時候的一件往事,她孤零零來到幼兒園門口探望裡面相互嬉笑玩鬧的小朋友,可惜沒有一個人走在她旁邊跟她玩,終於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卻用石頭惡狠狠地砸向她。
她的童年成長有點倒黴,從沒得到善意只有惡意和嘲笑。
所以前面小男孩把摔炮砸向她,她不會下意識寬容地想他只是一個調皮的小孩而已,而是覺得自己又被挑釁了。
就在這時,小孩唯命是從朝她雙手遞上火炮,揚著一張黑乎乎又勉強還算秀氣的臉,緊張地對她說:“白芒小朋友,我把這個給你,你願意跟我們一起玩嗎?”
白芒怔了怔,下意識看向前方的江川堯。
她從小孩手裡拿過臺階,輕聲開口:“謝謝。”
原本小孩還是緊張,因為白芒這句謝謝,整個人變得赧羞,雙手一擺,直接往橋的另一側跑了。
……幼稚。
白芒在心裡吐槽江川堯,又覺得再次刮在她臉上的風不那麼刺人了。
不遠處,是聳立空中的巨型摩天輪,上方燈火通明。
江川堯提早買了兩張夜票,可是今天元宵節任何一個專案都需要排隊很久,他和她的五個小時約會,如果用來排隊就有點可惜。
還不如等晚一點,等人流散場大半,他和她再進去。
今晚的白芒沒有精心打扮,但穿得很溫暖可人,裡面是彩色條紋毛衣,外面是一件牛角扣大衣,小短靴,脖頸處還圍著江川堯那天送她的圍巾。
腦袋還戴著一頂貝雷帽。
這段時間,白蕙的離開她最大的變化是容易怕冷,不是手腳冰冷,而是從心臟由內往外滋生冷意,是那夜深海刺骨的寒冷感。
包裹嚴實的好處,只要她腦袋往下一抵,半張臉都藏匿在溫暖的圍巾裡。
“白芒,我給你畫一張人像吧。”偏向住宅和商業街兩者中間,有許多藏匿其中的文藝工作室,其中就有一間畫室。
“江公子還會畫畫?”
江川堯一臉自謙,又臭屁回她:“信不信,江公子畫得還不錯呢。”
畫室名字有點俗氣,吾愛歸來,但裡面佈置很雅緻,還有一隻西伯利亞貓,懶散地蜷縮在沙發打呵欠。
經營畫室老闆的老闆是一個文藝範的小哥哥,白襯衫裡外穿著毛衣馬甲。聽完江川堯的要求,他給江川堯準備顏料畫板,本想指導江川堯,沒想到江川堯已經自己熟練上手。
白芒作為模特,江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