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棠站在陰影裡,看一眼不省人事的侍衛,緩緩地抬眸,目光清冷地望向裴寂之。自她昨日說出那番話,裴寂之不再出現在她面前。
今日收網的時候,她親自帶人來捉拿曹弼的親信,沒想到裴寂之先一步動手。
裴寂之目光如炬,洞穿雲棠的心思:“此事一了,我們兩清。”
雲棠微微頷首,示意親衛軍去搜身。
很快在腰間搜出一封密信與奏摺。
裴寂之問:“你想要如何?”
雲棠撕開密信看完,再看完奏摺,目光森冷:“當然是清算!”她碰一碰自己的眼睛:“我的眼睛不能白腫了。”
為了演戲逼真,她可是對自己下了狠手,用大蔥燻得眼淚嘩嘩直流,一晚上的功夫就腫了。
顏寧來之前,雲棠特地拿熱水敷額頭,製造出發熱的假象。
只是沒想到顏寧會幫她,大概是為了償還恩情吧?
雲棠吩咐親衛軍帶上曹弼的親信,氣勢洶洶地去往刺史府。
曹弼等親信離開之後,左思右想,最後決定另寫一封奏摺。
皇上下旨收回爵位,必定會安排身邊的宦官前來宣讀旨意。若是刺史和雲棠揭露煤礦一事,他得吃不了兜著走。
他決定在雲棠揭發他之前,親自稟報給皇上,並且將開採煤礦一事,扣在燕王的頭上,反正死無對證。
曹弼寫完奏摺之後,過目一遍,晾乾墨跡。
“砰砰砰!”書房的門被急促敲響,管家急切地聲音傳來:“將軍,大事不好了,郡主狀告您謀害燕王世子,刺史大人派人來請您去一趟他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