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拉著我一隻手,後來我真的不行了,站在原地一下一下的喘氣。
我搖搖頭,“你們先走吧。”
陳識是想留下來陪我的,就像我們每次分別的時候那樣,他的眼神中會流露出一種不捨,但不捨也沒辦法,該走的總是要走的。
那就是他選擇的路,也是我選的,哭著也要走完。
在北京城最繁華的街道上,我看著陳識他們一點一點跑遠,自己站在原地休息,那一刻,望著他漸漸消失的背影心裡忽然升起一種抓不住的感覺。
像放風箏,一開始我們是在一起的,後來他漸漸的飛起來,然後越飛越高,我手上的線全部都開啟了他卻依舊沒有達到希望的高度。
這時候,我還是能把線收回來的,能讓他暫時回到我的身邊。
可是終會有一天,他不能只停留在這樣的高度,這根線會斷,他會飛到我再也追不到的地方。
想起這些,我會難過。
那天晚上我在陳識的懷裡對他說這些話,他輕輕颳著我的鼻子,“我是你手裡的風箏,只要你不把線剪斷,無論我飛多遠也能回到你的身邊。”
可是我說,“如果我剪斷了呢?”
如果有一天,我會不忍心把原本能飛的很高很高的風箏攥在手裡呢?
我們默默的看著彼此什麼都不想說,這一晚我和陳識始終保持著擁抱的姿態,哪怕睡的不太舒服。
陳識想請假陪我,但公司那邊的人有意刁難,所以第二天他又把我帶了瑞瑞那。
瑞瑞看了我一眼,清清嗓子,我及時瞪了他一眼,讓也不要說話。
瑞瑞還是要去許易那的,他們這兩天究竟在忙什麼我也不知道,但我也不會猜,沒什麼好猜的,我並不是特別八卦的人。
哪怕他們倆真的苟合上了,也不關我什麼事。從某些方面來講,我現在真的希望許易能有個讓他收心的女朋友或者男朋友的的,這樣他就不會總想著怎麼玩兒我了。
對,就是玩兒。
我明白許易對我的那種興趣絕對不是走心的,但我沒想明白的是,許易一開始確實只是想逗逗我,但我這樣一再拒絕的態度,反而讓他對這場遊戲更有興趣了。
我和瑞瑞在咖啡廳道別,然後他忙他的我忙我的,今天的安排依舊是做題,我買了一杯咖啡,記好時間就帶上耳機了,哪怕周圍環境再喧鬧也和我沒關係。
做題的時候我會很專心,偶爾覺得渴了就把咖啡端過來喝一小口,但是時間久了,熱咖啡喝著喝著就變成冰咖啡。
我不記得自己第幾次抬手的時候,突然那杯咖啡就自己到了我的手上。
然後我沒多想,喝了一口,接著鬆開手,讓那杯咖啡灑在我的卷子上,也灑了我一身。我沒心思管那些了,只顧著吐著舌頭。
那是一杯熱咖啡,特熱,我舌頭被燙到了。
我猜我當時的模樣特狼狽。
許易也差不多,表情有些茫然。他面前還有一杯水,水裡有冰塊。
我來不及管其他的了,就大著舌頭說,“水,給我。”
許易楞了楞,把水遞給我。我喝了一口涼水,依舊覺得嘴巴里像著火了一樣。我看著許易,疼的眼淚往外冒,我覺得他就是故意來整我的,他在報復。
但許易也很無奈,他說來公司看看剛好就看到我,覺得喝冷咖啡不好就幫我買了熱了,最後再順手遞給我。
我的衣服也髒了,許易要帶我去買衣服,我說不用。但還是坐他的車讓他送我回了陳識他們合租的房子,咖啡廳里人那麼多,我再和許易多說幾句說不定就會被人發現他在這兒。
出門的時候陳識就把鑰匙放在了我的身上,我開門,但是沒讓許易進去。
他往裡面掃了一眼,說在樓下等我。
我衝了個澡,換衣服的時候發現脖子邊上也有個紅印兒,是剛剛被燙到的,陳識沒有那種在我身上留下痕跡的習慣,我對這些也沒經驗,自然就不會多想。
下樓,許易真的還在。
其實我和許易之間,完全是我一個人在緊張,最多我昨天真的氣到他,但時間過去了,他依舊不把那些當回事兒,現在依然大大方方的開門讓我上車,也和從前一樣,一點兒都不避嫌的側過身來幫我扣安全帶。
但我沒讓他幫忙,很明顯拒絕的意思。
那天許易帶我見識了北京城究竟有多堵,西三環到東三環,整整開了兩個半小時。
路上我不怎麼想說話,許易也沒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