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側首凝望而來,一雙黑眸滿是冰冷笑意,只見李芷歌手中握著不知何為,而胸口卻已經是血花四濺,染紅了軒轅佑宸的白衣。
他極其地壓抑著劇痛,身後的黑衣人連忙跑過來扶住搖搖欲墜的主人。他們害怕,驚異,究竟是什麼東西竟然能在電光火石之間傷害他們天下無敵的主人?
為首的黑衣人大手撫摸上自己的胸口,冷汗淋漓,臉色慘白如雪。他從袖間猛然抽出了匕首,還是不死心,朝著軒轅佑宸狠狠刺去。
軒轅佑宸因著剛才驚天動地的槍聲,耳畔漸漸清晰,可以聽到周圍的風雨之聲,還有那一襲致命的殺機!
手中的長劍猛然一挑,不但將匕首打落在地,也中傷了那為首黑衣人的手腕。他的手筋脈連著骨頭瞬間被砍斷,只剩下一層薄薄的皮肉還牽連著。
其餘的五名黑衣人見狀,帶著他們的主人便縱身離開了。
“芷歌,你在哪裡?”軒轅佑宸無措地站在雨中,伸手,好似溫柔的撫摸著她那張絕美容顏,黛眉清眸,瓊鼻櫻唇。可是,他的雙手卻空洞而冰冷,只有寒風夾雜著冰雨劃過,刺骨絕寒。
“主上……”驚羽虛弱地叫喚道,凝著他此刻目盲的模樣,心頭莫名地刺痛。
軒轅佑宸聞言,眸光一暗,唇邊浮起一抹淡漠之意,冷然問道:“驚羽?她人呢,你把她怎麼樣了?”手中握著長劍猛然揮了過去,直指著驚羽的胸口。
驚羽仰起臉深深吸了一口氣,唇邊勾起一抹絕豔的笑容,淡淡道:“哼!想救她你就殺了我吧!”
“你……”軒轅佑宸怒極,由於看不見,心底一片慌亂。再加上驚羽的這一番話語,手中的利劍猛然上前抵住了她的胸口,隱隱還能聽到皮肉之聲。
“住手!”李芷歌冒著大雨連忙跑過來,看著驚羽那仇恨的神色,心頭一陣不好受。她快步上前,試圖想將倒在血泊中的驚羽扶起來,卻被人狠狠甩掉雙手。
“芷歌!”聽到李芷歌熟悉的聲音,暗黑迷茫的鳳眸閃過幾絲灼亮,伸手試圖去抓她。
“主上……”驚羽看著軒轅佑宸如此痴情擔憂的模樣,嘴角扯過幾絲自嘲的冷笑,“能死在你的手上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至少你會一輩子……記得我……”
軒轅佑宸眉間微凝,聽驚羽的聲音,似乎很是虛弱,還有被雨水沖刷的很淡的血腥味,但是卻還是清晰可聞。冷冷開口道:“你怎麼了?”
“我……我只是太愛你!愛,讓我做了很多傻事,可是我不後悔這輩子愛上你……”驚羽抬起滿是鮮血的手,試圖想抓住軒轅佑宸的白色衣袂,卻最終還是抓了一個空,極其不情願地倒在了地上,濺起了一地的血水。
“驚羽……”軒轅佑宸眸光忽然一凝,她的氣息消失了,她……死了!
忽然樹間飛下兩抹黑影,花草在雨水的洗禮下不住地顫抖著。
李芷歌快速起身擋在了軒轅佑宸的跟前,手中的水凝劍晃了晃,掩映著無比堅毅不屈的容顏。身後的軒轅佑宸溫柔地握起她的玉手,寒冷卻也因著她而瞬間驅散殆盡了。
“屬下來遲,還請主上恕罪!”兩抹黑影忽然伏跪在地,這聲音如此熟悉,是子玉和子墨!
天色已經透亮,經過這一夜風雨的洗禮,空氣格外的清新。然而破敗小屋內的三人卻是憂心忡忡,雙眸緊盯著躺在床上沉睡著的軒轅佑宸。
昨日,他們剛到,主上便不知什麼原因吐血倒在了地上。子玉和子墨的臉色極是不安,看如今主上的容顏蒼白,定然是受了重創。可是全身上下卻毫無傷口,只怕應該是他體內的蠱毒作祟。
早就聽聞蠱毒乃毒中之王,不但可以控制人的心智,折磨人的肉體,還查不到絲毫的異樣,實在是太可怕了。
“李姑娘,主上他這是怎麼了?什麼時候可以醒過來?”子墨焦急地問道,他們已經等了整整一夜了,他實在等不下去了。
子墨與子玉兩人是暗衛中的影衛,紫霄時常會被軒轅佑宸調離身邊去調查一些事情,他們便接替紫霄的位置負責他的安全。子玉為人沉默寡言,做事冷靜。而子墨輕功了得,但是性子與子玉而言稍顯急躁。
日光透過破敗的窗戶,映照在李芷歌的身上,點點如碎金子一般在她身上跳躍著。日光是暖的,可是,卻不能化去她身上的寒意,不能化去她心底那一片冰冷。
從進屋,她便一直坐在窗畔,視線一直凝注在昏迷不醒的軒轅佑宸身上。憔悴和疲倦從她清澈明亮的黑眸中隱隱透了出來。
她好似看到了這三年來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