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高階人群拓展。
“高階”這個用詞是北京市的一位主要領導人說的。SARS期間他對北京電視臺的同仁們說:“北京老百姓抗SARS的故事,不要僅在北京臺報報就完了,應找找鳳凰,據我瞭解,在京的高階人群主要看鳳凰。”後來我們問這個領導:“高階人群一詞是從哪兒來的呢?是不是始於金融界?”他告訴我們:“在許多界都有,不過最典型是電訊業,電訊業的手機高階使用者處於所有使用者三角形金字塔的頂端,這些人一個手機的通話量比底端幾千人的通話總量還多。”“面向高階人群,影響有影響力的人”是鳳凰辦臺定位變化的根本。
因此,歸納起來我們有如下的變化:娛樂越來越強到資訊越來越棒;綜合越來越強到個性越來越棒;主題越來越強到主持人越來越棒;製作越來越強到技術越來越棒;速度越來越強到現場越來越棒等等。鳳凰十年啦,當然會越強和越棒,這裡的越強和越棒都圍繞著鳳凰的兩個辦臺要素來提升,一個是媒體責任及使命,另一個是媒體影響力。所以,鳳凰要不斷地超越自己和改變自己。
鳳凰的勞動方式:個人工作方法
記者:大家都知道鳳凰員工不多,但效率非常高,您認為是什麼原因。
王紀言:和一般的媒體比較,我覺得鳳凰比較強調的是創造性勞動。鳳凰發展過程中,一直是一個比較精幹、比較小眾的媒體隊伍來承擔一個很大的媒體責任,所以在這裡提倡創造性的勞動。我們認為最大的尊重應該是對人的創造力的尊重,最大的浪費可能是對人的創造力的浪費,原來我認為媒體裡浪費主要是對經費的浪費,一分錢不能掰做兩半花。在鳳凰的管理中,我覺得重要的是對人的創造力的尊重。我們過去的一些管理方式中,浪費、壓抑和損害的是人的創造力,人的創造力最有活力,應該在基層和第一線,本來就是這樣的,最能夠產生效力的東西也應該是第一線的。但是由於體制上原因、管理上的原因,由於決定權的原因,於是出現了“誰更聰明”這樣一種誤判,就是往往責任越重大的人彷彿越聰明,那麼第一線的創造人員,他們的創造力和能力,常常會一次一次受到不同程度的損害,這種管理方式就使得主要的創作人員創造的激情和創造的勞動被多多少少浪費掉,在媒體這種主要是精神勞動的行業裡,人的創造性受挫是最大的浪費。
所以,鳳凰就形成了了一種獨特的工作方法,我們叫做個人工作方法。比如《縱橫中國》,主要的工作狀態是調動了王魯湘的工作狀態;《文濤拍案》是調動了竇文濤的工作狀態;《小莉看世界》主要是調動了吳小莉的工作狀態。我們有的時候可以把比較複雜的問題,用最簡單的方式處理,使第一線的創作人員儘可能沒有負擔地進行工作,特別是在兩岸三地的人員走到一起以後,減少磨擦能夠融合得比較好,就產生了我們叫做的媒體效果,所以有好些人來鳳凰參觀的時候,他們首先注意到一條,鳳凰是多麼的小,在一個侷限的舞臺上,拓展了一個世界的視野,過後他們會注意到,鳳凰的人是多麼的少,他們怎麼在這麼少的人力下,發出如此強大的聲音呢?我們實際上在很多地方,一個人就能帶出一個品牌來,比如資訊臺出現之後,像駐法國記者閻明,還有駐莫斯科記者盧宇光,都是典型的個體品牌鳳凰工作法。這樣的工作方法跟我們的一個理念有關,就是要出類拔萃,這種對出類拔萃的追求,在鳳凰的媒體執行和整體形象設計上都潛在地起了作用。
包括老闆,我們有時候會把“感染力”作為管理武器
記者:我們在採訪的時候,聽到很多一線的編導說,有時會接到老闆和院長打來的問候電話,這讓他們感覺溫暖,這是鳳凰的一種獨特的管理方法嗎?
王紀言:一般的情況我們都不這樣做,非常特殊的事情才會這樣。鳳凰有一些方式是一竿子插到底的,比如老闆也直接過問,但是絕大多數情況我們不過問,只是在一個人或者幾個人組成一個獨立的團隊單獨承擔一件特別任務的時候,就需要最直接的、越過其它轉達環節的問候和建議,這樣有幾個好處,一種好處是可以直接而避免偏差,再一個好處就是把鼓勵直接傳達給他們。現在媒體的發展已經提供了這樣一種快速傳遞的可能性,特別在第一線的情況下,比如像阿富汗前線、伊拉克前線啦,像《鳳凰號下西洋》、《千禧之旅》、《兩極之旅》有許多特殊情況,我們會採取這樣的方式。
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王紀言(6)
記者:這種方式更多包含了感性的成分在裡面。
王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