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小說:源氏物語 作者:不是就是

這姐姐有沒有替你生出個弟弟來?”“沒有。她嫁與我父親不過兩年,門衛督原來希望她入宮,她違背了父親遺言,心下懊悔,對現狀也不甚滿意。”“倒是很可憐的。外間皆言她是個美人兒,才貌俱全,想來也定當如此吧!”紀伊守答道:“相貌並不尋常。只是我有意疏遠於她。照世間常規,是不便親近後母的。”

五六天後,紀伊守便將這孩子帶來了。源氏公子認真端詳了一番,的確是一個相貌清秀的上等孩子,便十分寵愛他,召他進入簾內。這孩子也覺十分榮幸。源氏公子詳細探問他姐姐的情況。對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小君都—一回答了;有的事卻時時羞澀不語,源氏公子也不便多問,只說了許多話,欲使這孩子明白他是熟悉他姐姐的。小君心中頗覺意外,暗暗地想:“不想兩人之間倒有這等關係!”但童心幼稚,也無力深究。一天,源氏公子便叫他傳了一封信與她姐姐。空蟬吃驚之餘,禁不住淚珠漣漣。由於害怕引起弟弟懷疑,無端地生出技節,心中難免猶豫。可又迫不及待想看此信,便捧起信,遮住了臉,閱讀起來。長長的信後,又附得一首詩道:

舊夢重溫待何日,睡眼常開已是令。我夜夜難以入睡呢。“這信寫得情深意切,文辭也格外秀美,直看得空蟬淚眼模糊,只恨生不逢時,平添這等傷心之事。悲傷之餘,便躺下睡了。

緊接著第二日,源氏公子便召喚小君前去。小君臨走時,便向姐姐要回信。空蟬道“你就對他言:這裡沒有他的讀信之人。”小君笑道:“明明沒有弄錯,怎麼要對他如此說呢?”空蟬心中煩躁,想道:“可見他已對這孩子說了!”頓感無限痛苦,罵道:“小孩子家不應該說這種話!你不要再去了!”小君說:“他召喚我,怎麼能不去呢?”便仍舊獨自去了。

紀伊守亦非安份守己之輩,早垂涎這後母的姿色,常想接近,因此時時巴結這小君,常常陪他一同來去,對她大獻殷勤。卻說源氏公子把小君喚進去,怨恨地說:“昨天叫我好等!可見你並未把我放在心上。”小君臉又紅了。只得將實情—一道來。公子道:“你這人不可靠。不然怎會將這事情弄成這樣*於是叫他再送一封信去,並對他說:”你這孩子有所不知:在伊豫介這個老頭子之前,你姐姐早與我親近了。嫁了那個硬朗的老頭子,是嫌我文弱不可依靠,這實在是小看於我!如今我將你現為兒子,待你也定然不會薄的。“小君聽得此言,心中想道:”如此看來!姐姐對他如此冷淡,也未免太狠心了。“源氏公子時刻將他帶在身邊,或常常帶他進宮去,命令官中裁縫製作新裝,著意打扮他,也真同兒子一般看待。此後源氏公子雖然還是常常要他送些信去。空蟬轉念想道:他畢竟是個小孩,倘若訊息傳了出去,這輕薄的惡名,我可何以擔待呢。”公子的信雖令她感動,但一想起自己的身分,無論何等恩寵,也萬萬受不得的,故不曾寫過一封情意切切的回信。但那天晚上邂逅相逢的那個人,其神情風采,的確英爽俊秀,非同一般,仍使她常常思慕。她想:我的身分既定,即使向他表示殷勤,又有何用呢?源氏公子卻總想起她那實可憐愛的模樣,那日晚上那憂傷悲痛的神情,真令人不勝憐憫。源氏公子每想到此處皆無法自慰。倘若偷偷輕率地造訪,紀伊守家耳目眾多,自己的談行妄為極易暴露,對心愛的人兒也很是不利。因此猶豫不決。

源氏公子照例又在宮中住宿了許多日,始終不曾覓得機會。一次,他選定一箇中川方面避兇的禁忌日,在從宮中回哪途中,裝著似乎憶起什麼的樣子,中途轉向紀伊守家去了。紀伊守不勝榮幸,只道他家池塘美景煞是迷人,吸引公子再度光臨。先前源氏公子已將此事告知小君,與他籌畫,小君自然一起同行。空蟬也預先得此訊息。她想:“源氏公子煞費苦心方得以到來,可見對我的愛戀決非淺薄。但若不顧身分,竭誠接待他,則又不妥當。那晚的痛苦早如夢一般地過去,何必重溫呢?”她心慌意亂,羞於在此等候光臨。思慮再三,在小君被源氏公子叫走時,她終於得了主意,對待女們說:“我今天身體欠安,想教人捶捶肩背,這裡和源氏公子的房間太近了,不甚方便,因此想住遠一點的地方。”便移至廊下侍女中將所居的房間裡。

源氏公子滿腹心事,便吩咐隨從者早些就寢。又派了小君到空蟬處約見,但小君四下尋她不得。又找了許多地方,才在廊下的房間裡見到。他覺得姐姐如此行為實在有些過份,又很是無奈,便哭喪著臉說:“人家會說我太不會辦事了!”姐姐罵道:“你辦的是什麼事?小孩子作這種差使,實在是可惡無聊的!”又斷然說道:“你去轉告於他,就說我今晚身體欠安,要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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