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一直都在盯著顏萍,只是他沒敢靠得太近。
他沒想到會有這樣的意外收穫,這個灰衣老頭便是那個送信給顏萍約她子夜見面的人。
灰衣老頭也絕對不會想到,自己會無意中成為了別人的獵物。
灰衣老頭原本以為學生並不難對付,可是他卻沒想到學生不只是身手敏捷,心思也很活泛,特別是太會把握時機,一下子就控制住了主動。
老頭的心裡很是苦澀,在他看來學生這樣的年輕人應該是很好說話的,憑著自己幾十年的閱歷應該能夠唬住這小子把槍放下。
誰知道這小子根本就不吃這一套,說開槍就開槍,而且還是那麼的蠻橫和霸道。
他確實小看了學生,學生是什麼人?那可是跟著王亞樵經歷過無數次生死的人。
他本身就是算計人的人,灰衣老頭想動他的心思那不就是找虐麼?
“好吧,你贏了。”灰衣老頭垂下了頭,長長地嘆了口氣:“我是鬼社的人,不過不是現在的這個鬼社,而是舊鬼社,不知道你能不能明白我的意思?”
學生不置可否,不說明白,也不說不明白:“為什麼要送信給他們?”
灰衣老頭說道:“因為有人想要見顏姑娘,我只是代傳個訊息。”
“那個人是誰?和你什麼關係,和顏萍又是什麼關係?”學生的語氣一直都很是冰冷,不帶一點感**彩。
灰衣老頭皺了下眉頭,他的心裡還真是窩火與憋屈,曾幾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啊?
假如面對的不是學生,他或許會來脾氣,要開槍就開槍吧!其實他也不是一個貪生怕死的人,可他感覺學生就像個瘋子,行事根本不按章法與套路來,他是覺得真要死在這樣的一個瘋子手裡就太不值得了。
“那個人和顏姑娘有故,他只是想找顏姑娘敘敘舊。”
灰衣老頭還是忍住了。
學生淡淡地說:“你走吧!”
老頭沒有走,他望著學生:“你又是什麼人?”
學生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在這樣的情形下老頭還敢發問。
他說道:“你覺得我是什麼人?”
老頭的眼睛露出一抹兇光:“你是日本人?又或是日本人的走狗?”
學生的心裡一凜,他能夠感覺得出老頭身上突然冒出的凌厲的殺氣,彷彿只要自己承認自己與日本人有關係老頭就會不顧一切地向自己撲來。
學生說道:“我不是日本人,和日本人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他並不是真讓老頭給嚇住了,而是對老頭有了好感,一個這樣仇視日本人的人一定也不會是什麼壞人。
“這麼說你應該和顏姑娘是一路的嘍?那好,你代我轉告她,今晚的見面她務必要來,否則她一定會後悔的。”
說罷老頭便走了。
學生就站在那兒,腦子裡卻在想著老頭的話,老頭說顏萍一定要去見那個人,不然一定會後悔,那麼那個人到底是誰,與顏萍是什麼關係?
自己是不是應該出現把這話帶給顏萍呢?
他拿不定主意,最後只得趕回去找彭喜他們商量,現在到子夜還有四、五個鐘頭,來得及做決定。
彭喜聽了學生的敘說,他望向大金牙和風嫂。
他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大金牙說道:“其實嘛,我就很不喜歡這樣監視自己人的,老實說,我還是不覺得顏萍會有什麼問題。”
風嫂瞪了大金牙一眼:“你敢置疑先生的眼光?”
大金牙吐了下舌頭:“我很敬佩先生的為人,但這並不等於我必須要將先生神化,他也是人,他的判斷也可能有失誤的時候不是嗎?”
彭喜說道:“好了,你們別爭了,既然對方敢讓我們給顏萍帶話,我想這其中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這樣吧,我們也別在暗中貓著了,直接去找他們把這事情說了。”
學生點點頭,他也是這樣想的。
風嫂說道:“好吧,不過我倒是猜到了那個要見顏萍的人可能是誰。”
“是誰?”三個男人異口同聲的問道,就連學生那冷性子也不淡定了。
風嫂說道:“你們難道忘記了,先生提起過,顏萍的父親就是舊鬼社的人,而且還是個小頭目。”
彭喜這才恍然大悟地說道:“你是說,約顏萍見面的人很可能就是顏萍的父親?”
“是的,很有可能。不過假如真是這樣,那麼顏萍還真就沒有和先生說謊,那麼先生對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