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去領事館的路上,許可回想起上一次和勞爾見面的情形。
那次他是特意去向勞爾打聽事情的,就是關於自己丟失的那八天的記憶。不過勞爾並沒有給他任何的啟示,他能夠感覺得出來,勞爾好像是知道些什麼,卻不願意說。
當然,勞爾不願意說他也沒有辦法,難不成將勞爾抓起來拷問麼,他還沒有瘋狂到這份上,按說自己與勞爾的關係不錯,在英吉利,自己也幫了勞爾家族不少的忙,替勞爾家族解決過許多的麻煩。他相信勞爾有著自己的苦衷,或許有一天勞爾會把那段秘密告訴自己吧?
外灘三十三號,英吉利駐魔都大使館。
這次衛兵沒有再攔住他們,因為衛兵一眼就認出了駕駛室裡的海倫,海倫有著特殊的身份,她還是領事館的武官,這只是她明面上的身份,她可是軍情七處的人,軍情七處在英吉利也是一個神秘的存在。
勞爾正站在窗邊,手裡拿了一個花灑在澆著窗臺上的幾盆花。
聽到有人進來,他放下了花灑,轉過身來。
見是許可和海倫,他的臉上露出了微笑,向許可伸出了雙臂:“許,你終於捨得來見我了!”許可象徵性地和他輕輕擁抱了一下,勞爾又衝海倫點了點頭,海倫轉身離開了房間,帶上了門。
“許,我可要責備你了,出了這樣的事情你為什麼不第一時間來找我?”勞爾遞給許可一支雪茄,自己走到了旁邊的一小截吧檯前煮起了咖啡。
許可點燃雪茄,吸了一口:“我只是想看看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勞爾嘆了口氣:“許,不是我說你,現在華夏的局勢很複雜,你到魔都才多久,就已經樹了很多的敵人,其實做人不必太認真的,否則吃虧的是你。”
房間裡隱隱能夠聞到咖啡的香味了。
許可淡淡地說道:“我的敵人原本就不少,也不在乎再多幾個。”
勞爾抬眼看了看許可,見許可還是那副無可無不可的樣子,無奈地搖了搖頭。
“許,聽我一句勸,別去招惹日本人了,回英吉利吧,那兒更適合你一些。”勞爾的話語很是真誠。
許可歪了歪頭:“勞爾,你在替日本人做說客?”
勞爾聳了聳肩膀:“哦,NO,我可不是做說客,我只是擔心你。許,我們勞爾家和你之間可是很親密的,你的事我不能不管,但你也知道,這是在華夏,不是在英吉利,在英吉利,幾乎沒有勞爾家辦不到的事情,可是在這地方,我還真是使不上什麼力。”
許可站起來,走到了吧檯旁,他輕輕拍了拍勞爾的肩膀,勞爾對他的關心他是能夠感覺到的:“勞爾,你別忘記了,我終究是個華夏人,這兒是我的祖國,就如同英吉利於你一般,華夏有一句老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那就是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為,有所不為。”
勞爾一臉的疑惑:“有所為,有所不為?許,這句話是什麼意思,能告訴我嗎?”
勞爾雖然漢語說得不錯,但對一些古文的理解卻不是很到位。
他倒了一杯咖啡遞給許可,許可接過去,將杯子握在手中:“意思其實很簡單,那不是一個男人,應該去做的事情,就不要退縮,不應該做的事情,就堅決不去碰。”
勞爾微微點了點頭,這麼一說他倒是能夠理解了。
許可繼續說道:“我想你也是愛你的祖國的,你的每一句話裡都隱隱以自己是英吉利的公民而感到驕傲與自豪,假如有人要在你面前汙辱你的祖國,你會答應麼?”
“當然不會!”勞爾的神情很是堅毅。
許可點頭道:“我也一樣,華夏是我的祖國,我也同樣有著自己的民族情結。可是你也看到了,當今的華夏是一個什麼樣子,換作你是我,你會不會為了獨善其身而遠避異國他鄉?”
勞爾不說話了,他承認許可說得沒錯,如果是他,他也不會在這個時候離開。
許可喝了一口咖啡,臉上露出了笑容:“好了,不說這些沉重的話題了,勞爾,你應該知道我今天的來意吧?”
勞爾的思緒也被拉了回來:“當然,這件事情並不好辦,你也知道,這件事情原本就是針對你的,無論是小布朗還是川崎勳,和你都不是朋友,不僅僅不是朋友,說是敵人也不為過,他們設下了這樣的一個圈套,根本就是想要利用這件事情來達到削弱你的目的。”
許可不否認勞爾說的是事實。
勞爾繼續說道:“你昨晚已經和川崎勳見過面了,他應該提出了價碼吧?你今天來找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