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3 / 4)

小說:今夜未眠 作者:

昭臉上一熱,應了句,大步進去。

白玉堂屋裡呆不住,正在遊廊下踱來踱去,聽見人聲,忙迎上來道:“可回來了!什麼事耽誤了?”伸手就要拉。展昭一閃,就手一大把菊塞在他手中,道:“先生給咱們的,你找兩個瓶子養著吧。”趁白玉堂低頭看手中之物,疾步進了自己房,反手掩上門。

白玉堂暗笑:這害羞貓也滑了。扯掉外面生宣看看,自語道:“好菊!剪下可惜了。”到書房架上找了對鈞窯的瓷瓶,汲水插好,自己房中先放了一瓶,退後看看,倒也趣致。

又執瓶到展昭房前,胡亂敲兩下門,道:“奇了,青天白日的,掩門做甚?”不待裡面人開口,隨手推開,一腳跨進來,見展昭去了腰帶在床沿坐著,奇道:“不去吃飯,這就要睡麼。”把瓶擺在案頭,走到床邊,鼻中忽嗅到一絲異味,一轉念,道:“昨夜府中有事?你跟誰動手了?”

展昭見他落落大方,無事人似的,並不提昨天事,緊繃的心也鬆了些,道:“你機靈!”把事情講了。

白玉堂聽罷,道:“又是個為情所困的!”刻意盯展昭兩眼,展昭低頭不語。白玉堂道:“雙魔身手不差,兩人合力,確實難把人留下。你傷哪兒了?”

展昭道:“無妨,求勝心切,被抓了一把。”白玉堂道:“讓我瞧瞧。”他既說明白了心事,舉止見更見親密,伸手就要拉開展昭衣襟。

展昭急道:“真不妨事!已抹了大嫂散淤的藥,兩三天定好。”

白玉堂豈是攔得住的?拍開他抓住衣襟的手,道:“又不是姑娘,有什麼臊的!你舉手不便,傷在肩上麼?”一把抓住裡外衣領,兩邊一扯。

展昭情急站起,又攔又躲,撕扯間氣血一滯,才知方才硬接那一掌還是震動了肺腑,臉一白,跌回床邊,閉目調息。衣領被白玉堂就勢扯開,五個青紫的指印浮在肩頭,四周肌膚也已紅腫,十分觸目。

白玉堂心中一揪,切齒道:“好個天魔,若是撞在白爺爺手上,剁了他爪子!”細看青紫之處都抹好藥膏,方輕拉好衣領。

此時才看到這貓兒臉色有異,一驚把住他脈門,片刻收手道:“我助你行功。”左掌與展昭右掌相抵,催動真氣,緩緩送過。展昭內力本厚,得他一助,不過行了三個周天,真氣已流轉自如,道聲“好了”,收手睜眼,朝白玉堂微微一笑。

惹得痴情的白五爺一陣心猿意馬,嘆道:“貓兒,想我白玉堂狂放二十幾年,從不服人,唯見了你笑,不戰也敗,真想。。。。。。”驟然打住,轉身道:“可惜時機未到。。。。。。咱們快些吃飯去。”

展昭隱隱知道他意思,臉熱心跳,慶幸他說得隱晦,只做不懂,但求熬過一時是一時,捱得一日是一日。

'鼠貓'今宵未眠 十六 酒不醉人

中秋剛過,天上就不見了日蹤月影,秋風秋雨相約而至。連綿秋雨中,樹木枝殘葉破沒了風采,秋雨使江河水漲,溝滿壕平,魚蝦蟹突然多起來,那些半大的孩子,見有魚捕,一個個便來了精神,京中一些沒有應營生的大人,也操網摻雜在其中湊趣,捉了魚去集上賣,換些米錢。

汴河兩岸的農田裡,田舍翁披蓑頂笠,忙著在自己田頭挽扶倒伏的莊稼。一些年輕力壯的,見扶也扶不起,攙又攙不住,索性站在田間,攥兩隻泥拳,氣惱的看秋禾在泥水中慢慢腐爛。

京郊來了許多難民,牽兒扯女,沿路行乞,以天為廬以地為床,風餐露宿,命若懸絲,千里迢迢趕到京師,只想在這首善之地求條生路,卻被守城的禁軍擋在門外。仁宗得知,一查,原來渭河一帶及黃河兩岸,繼去年大旱之後,又受了場百年不遇的水災,自秋至夏,顆粒無收。地方官員雖上報朝廷,然避重就輕,賑災不力,致使大量災民流離。龍顏大怒,令開封府、縣全力放糧賑災,施衣施藥,勸說災民返鄉。令地方官帶罪補過,民情安定後一律上京領罪。

這一來開封府上上下下忙得腳不沾地,案子要辦,災民要救,還要保障京城安全,街市穩定。下面的城裡城外跑,上面的宮裡府裡京郊忙,吃飯的空都是擠出來的,天黑回家那是倒床就睡,天一亮跳起就走,整整近月,才算安定,闔府上下幾百號人都瘦了一圈。

白玉堂打生下來沒這麼忙過,感嘆一番“一入官場,身不由己”,也為此事盡心盡力,縱有糾纏展昭的心思,也沒了功夫。兩人忙碌而又平靜的過了月餘。

賑災事剛過,府中積下的大案要查,派兩人一去青州,一去咸陽,把個白玉堂惹得直想跳腳,賑災雖忙,日日同進同出,聲氣相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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