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受重視,這對法國資產階級的影響要比一般人所認為的大得多。一些學者強調一個事實,即有閒階級婦女具有一種象徵性的作用:她們的奢侈生活表明了她們丈夫存在的本質,而且還使宮廷禮儀永久儲存下來。其他學者則強調家庭經濟以及這種經濟中主婦的重要性。還有些學者則指出,婦女的權力是建立在孩子以及健康和教育需要的基礎上的。女權主義者在提出他們的要求時使用了母性這個概念。法國人堅決主張男人與女人之間存在著區別,這無疑使法國的女權主義與英國及美國的產生了很大不同,因為英美人只關心女性是否具有與男性同等的權利。
婚姻與家庭(6)
在城市平民中,操持家務的婦女是一個重要人物。大多數婦女,不管結婚與否,都在操持家務,而大多數操持家務的婦女實際上都是家庭主婦,即已婚主婦,尤其是指有孩子的婦女。一個比較貧窮的家庭是需要有一個女人“在家”的。“在家”不一定非得待在家裡,因為住宅條件通常都比較差,與其說是住所,不如說更像一個*場所。操持家務的主婦要履行多種職能。她生養孩子——在工人階級家庭,儘管也實行生育控制,孩子還是一大堆。工匠和店主的妻子將孩子送給奶媽餵養,但最窮的婦女則自己餵養,餵養時露出Ru房,就像多米埃畫中的那個女性旅行者一樣。女人不管走到哪裡都要帶著孩子。當他們學會走路時,他們便成了她的同伴,孩子與母親一起外出是一些著名繪畫和城市早期照片中熟悉的情景。一些很小的孩子也獨自外出,勇敢的“頑童”會在街上和院子裡玩耍。然而,慢慢地,母親便會擔心街上的危險,包括意外事故和壞人。於是,主婦的日常生活便會被孩子,尤其是學校的作息時間所支配。
主婦的第二個職能便是照顧家庭,幹各種各樣的家務活。她要買最便宜的食品,方式有購買、交換甚至是收集,因為即使是在大城市也有許多地方可以撿到吃的東西。她要準備飯菜,如果丈夫在外工作還要單獨為他準備午餐。她要打水、搬煤、修房子、做針線活,包括洗衣、縫製和修補。所有這些都需要時間,需要許多時間。勒裴的家庭預算曾試圖計算洗衣的時間,因為這是第一件政府試圖減輕主婦負擔的家務活,其方式是以第二帝國時期的英國為模板修建機械化洗衣房。
最後,主婦還要為家庭尋找額外補貼,方式是為他人打掃房間、洗衣、辦差、送貨(如麵包,當時送麵包工是大家熟悉的人)以及擺攤賣貨。
逐漸地,尤其是19世紀最後的三十多年裡,具有高度組織化和合乎經濟原則的製衣業開始利用這些數量龐大的女性工人。第一批縫紉機是大家非常羨慕的東西,許多家庭主婦都夢想能夠擁有自己的辛格牌縫紉機,但這種機器將女人限制在家中,使她們不能再像過去那樣逛街。由於血汗制度氾濫,製造工廠最終戰勝了獨立的血汗工廠,因為製造工廠的工人數量較多,管理較好,更容易接受公眾監督。
作為家庭的財政部長,主婦擁有一些模稜兩可的權力。大約在19世紀中葉,許多法國工人開始將自己的工資交給妻子掌管。有時在居民區內可以聽到這種與每週發生的交接有關的爭吵,但一般來說這應該可以看作是婦女的一大勝利,她們已經厭倦了等待丈夫的施捨。然而,透過控制家庭的財政收入,婦女擔負起了開支的責任。雖然她們有權決定買些什麼——大型商店非常希望她們能夠光臨,早期的漂亮廣告也希望能吸引她們的眼球,但她們的主要職責是解決貧困問題,如有必要還要犧牲自己的需要以渡過難關。她們將肉和酒這樣的男性食物留給一家之長,糖則留給孩子,自己通常只剩下牛奶、咖啡;通常所說的“縫衣女工排骨”其實只是一塊布里乾酪。
然而,這種對於家庭財政小規模的控制賦予了婦女一種權力,這種權力即使是在今天比較保守的家庭,其家庭主婦也會非常看重。女人還有其他責任,包括呵護身體和心靈。對於工人家庭來說醫生是請不起的,除非特殊情況,女人主要利用一些古老的偏方和新出現的衛生科學。“窮人的大夫”拉斯帕伊就建議使用樟腦,他注意到女人在衛生中的傳統角色,於是常常向她們提出自己的建議。
女性的文化水平在19世紀迅速提高,許多母親都教孩子識字。女人是連載小說的忠實讀者,即使一些大型報紙想壓制人們的想象,女人也不會讓幻想消失。教會也迎合婦女的需要,許多人都在享受宗教節日的喜悅和教區溫暖的社會生活,過著一種積極的宗教生活,而這當然會與持唯物論的丈夫發生一些衝突。
家庭主婦說話直截了當,通常是私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