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著絲絲縷縷的酸澀。稍一走神,就感覺郝玲瓏往下滑去,忙又將她攬住,“玲瓏妹妹,你可有事?”
郝玲瓏軟軟地貼在他身上,喚得一聲“二哥哥”,再無旁話,只用一雙淚眼脈脈地望著他。
李家家教極嚴,男兒俱潔身自好,莫說通房,七歲之後連貼身伺候的丫頭都無一個,青樓妓館之類的地方更是多看一眼都嫌汙了眼睛。
李滄雖不曾沾過男女之事,同窗好友之中卻有不少透過人事的,時常湊在一處說些葷話,相處久了難免聽來一半耳朵。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定了親,怎會不想?夜裡做夢,早上起來裡衣和褥子都是溼的。怕下人笑話,也不敢聲張,只叫狄虎悄悄收拾了。
狄虎還捂著嘴巴笑一回,說少爺這是長大了。
夢裡人也朦朧,做的事兒也朦朧,夢醒了就淡了,咂摸不出多少滋味兒。這會兒卻是不同,軟玉溫香抱個滿懷,鼻端暗香縈繞,隔著幾層衣服料子,能隱隱地覺出凹凸有致的曲線。視線觸碰到那欲語還休的溼漉漉的眼神,止不住心旌搖盪,緊緊貼在一處的身子頓時變得滾燙起來。
到底記著自個兒是定過親的人,忙將那不該有的慾念壓下,面紅耳赤地推開郝玲瓏,“咳咳,玲瓏妹妹,這裡不是說話兒的地方,我們還是……”
“二哥哥。”郝玲瓏將郝夫人支出去,打的就是將名分坐實的主意,眼見就要得手,又怎會輕易放了他走?叫他推開又緊緊地貼上去,兩手環住他的腰,仰頭哽咽地問道,“我對你來說就只是妹妹嗎?你對我難道連一絲情意都沒有嗎?”
李滄叫她這一抱,剛剛壓下的火氣又火燒火燎地冒了出來,唯恐自個兒忍耐不住做出逾矩的事情,連正眼也不敢看她,忙不迭去掰她環在腰上的手臂,“玲瓏妹妹,不可如此,男女授受不親,再說,再說……我……我已經……”
忽地一陣異香飄來,他只覺頭腦一陣暈眩,聲音變得飄忽不清,心裡像是燃起了一把烈火,迅速燒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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