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跟玲瓏妹妹怎樣,是旁人,我是遭了旁人的算計了!”
他記得失去意識之前聞到了一股子異香,起初還以為是郝玲瓏使了什麼藥,醒來厲聲質問。郝玲瓏往身後指了指,又捂著臉哭個不住。
他順著郝玲瓏指的方向看去,只見那半面傾斜的牆壁上多了四個斗大的字:祝君好合。不知是用什麼刻上去的,每一筆都有半寸來深,一看就是功底深厚之人所留,絕非出自郝玲瓏這樣弱不禁風的女子之手。
他不知道那留字之人為何要這般害他,滿心都是闖下大禍的慌亂和不安,撇下郝玲瓏獨自跑了出來。
聽了他那話,狄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唬得臉兒都白了,“哎喲我的祖宗啊,您可是定了親的人,怎能做出這種糊塗事兒?”
“都怪你。”叫他一說,李滄更是怒上加火,“你若是跟緊了我,從旁盯著些,我怎會糊里糊塗地著了人家的道?”
狄虎都快哭出來了,“少爺,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您還是趕緊想想轍,把這事兒遮過去吧。不然叫夫人知道了,還不活剝了咱們兩個的皮?”
“遮什麼遮?”李滄心煩意亂地吼道。
狄虎瞠目結舌地望著他,“少爺,您不會是想收用了郝家姑娘吧?”
“你給我閉嘴。”李滄狠狠地瞪了狄虎一眼,心覺“收用”二字有些折辱郝玲瓏了。可不“收用”又能怎樣,還娶她不成?他可都定過親了。
郝玲瓏同他已經有了夫妻之實,他堂堂七尺男兒,實做不來那始亂終棄的小人之舉。然要收了郝玲瓏,李夫人,安老太君,解家姑娘,哪一個都是難過的關,搞不好連龍椅上坐著的那位都要過問一二。
越想越頭疼,失魂落魄地站在那兒,任山風吹亂了滿腔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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