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知道彼時彼刻能救她的人只有他。接到她求助的眼神,他分明猶豫了一下,又漠然地扭過頭去。可當薛啟禮伸手來勾她下頜的時候,他卻忽地跳了起來,驚慌失措地叫著有蛇。
趁薛啟禮嚇了一跳,忙著追問蛇在哪裡的工夫,她拋下朱錦落荒而逃。見到母親,她平生第一回失態了,撲進母親懷裡嚎啕大哭。
原當叫聖上罰過,薛啟禮便能收斂了,誰知道他竟厚顏無恥地動了求娶她心思。那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提起“果親王”三個字,她都心驚膽戰,不願回想那日發生的事情。
等到終於能靜下心來回想了,才記起那個少年來。叫了朱錦來問,得知他便是魏國的質子杜舜文。
冬日裡哪兒來的蛇,分明是一段花繩子,怕是宮人搓來翻花繩的,不小心遺落在那裡。也不知他是如何知道薛啟禮怕蛇的,竟用這麼個蠢笨的法子救了她。
她逃走之後,薛啟禮恨他壞了自個兒的好事,狠狠地打了他一頓。據說骨頭都斷了,閉門養了好些日子。
起初只想著報答,慢慢的竟成了牽掛,遣了身邊的兩個大丫頭輪番出去打聽他的事情。每一回聽說他叫薛啟禮折磨了,她的心就更痛上一分。
她很清楚,她跟他之間半分可能都無,朱錦和碧疏也時不時地勸她。越是如此,她越是放不下。
可放不下又能怎樣呢,她還能真個嫁給他不成?莫說嫁了,只叫她母親知道她跟他有牽扯就不得了了。
那便依著母親的意思嫁到趙家去嗎?明明是一門好親,她究竟為什麼如此不甘不願呢?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