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定是鶴壽準備的,便對鶴壽投過去一個讚許的眼神。
鶴壽見她伸手要去解杜舜文的衣裳,忙攔住她,“姑娘,還是奴婢來吧。”
“莫顧忌這個顧忌那個的,救人要緊。”沐蘭說道,她一路將杜舜文搬到這裡,又給他搓手搓腳,身體接觸不是一次兩次,現在又來講究男女大防還有什麼意義?
將杜舜文從頭到腳檢查了一遍,發現他身上傷口不少,只背上的比較嚴重,深可見骨。與這一處相比,其餘只能算是皮肉傷。主僕三人一起動手,給他清洗了傷口,塗上傷藥,再拿布條細細包紮了。
“姑娘,這是參湯。”鶴壽遞了一個水囊過來。
沐蘭也管不了杜舜文現在是不是能喝參湯了,扒開他的嘴給他灌了一些。將幾個水囊當作熱水袋放在他身上,給他裹上大毛衣裳,蓋上毯子。點心和傷藥都給他留下,備著他醒來吃用。最後拿乾草將他整個人蓋起來,只在口鼻處留下兩個孔,以便通氣。
“我只能幫你到這裡了,能不能活下來,就靠你自個兒了。”她在心裡默唸了一句,便招呼鶴壽和盤雲,“我們回去吧。”
她唯恐有人循著腳印找過來,一面走一面拿浮雪遮了去。
這會兒已是正午時分,樹枝上和石階上的積雪開始融化,不時有水滴叫風颳著飛濺到頭臉上。主僕三人卻顧不得擦拭,一路疾奔回到慈航庵。
她們才離開沒多久,便有兩人尋蹤而來,扒開乾草,焦急地喚了一聲“主公”。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