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獨立的藝術畫,它是從日本“大和繪”的屏障畫、描寫閨情和尋常世態的“繪卷”和古典小說的木刻插圖等基礎上形成的。花街柳巷的愛情、歌舞伎演員的倩影與活動、花前月下的吟詠、出野遊宴和旅途漂泊等等,都是“浮世繪”的素材;嬌媚的妓女、舞女以及“蕩女”都是“浮世繪”的主要角色。
“浮世繪”中也有不少性內容,它和我國古代的春宮畫有深刻淵源和很多的相似之處。“浮世繪”興起於日本的德川時代(亦稱江戶時代,1603年至1867年),這17世紀初正是我國明朝末年春宮畫廣泛流傳的時代,當時中國和日本通商頻繁,春宮畫就在這時傳到了日本。日本“浮世繪”早期著名的大師菱川師宣(1618-1694)的《繪本風流絕暢圖》是由於看到我國著名的明代春宮畫《風流絕暢圖》而加以模刻的,他也利用了當時最新的印刷技術而聞名。
和我國明代的春宮畫相比,日本的“浮世繪”有不少特色:為了迎合市民趣味,“浮世繪”畫家們開始拋棄人物眾多的大場面而更多地描繪生活瑣細的小節;將組合的人群分解為單獨的美人圖而加以特寫;將來自中國畫傳統的剛勁線條變為柔和而流暢;有些有性內容的圖畫得十分誇張,富有幽默感和幻想,如一對男女利用兩個相對而蕩的鞦韆性茭,一個女子把假棒棒裝在一個吊在天花板上的滑輪而自蔚,一個男子利用一種工具同時和五個女子性茭,等等。
第五章 百花齊放的性文藝 Xing愛繪畫與雕塑5
以上這些古代的性文學藝術都是歷史的客觀存在,在社會上產生過較大的影響,曾經擁有廣大的讀者,這是不容抹殺的。這些作品究竟是好還是壞,這就涉及一個道德評價問題。英國著名的惟美主義作家奧斯卡·王爾德曾經說過:“我完全不理解怎麼能從道德觀出發,去批評一部作品呢?藝術的範疇和倫理的範疇是截然分開的,是絕對不同的。”這種把文學藝術和道德觀截然分開的惟美主義觀點是不全面的,因為任何作品總有個社會影響、輿論導向的問題,道德評價是必不可少的。但是要注意的是,不能簡單地用今人的道德標準去衡量、要求古人,也不能簡單地給某一部作品扣上一個什麼帽子,予以絕對地肯定或否定。因為許多性文藝作品都是精華和糟粕並存的,這就要具體分析,取其精華,棄其糟粕。如果用今天的眼光來看,這些性文藝作品的作者大都不是好人,因為如果沒有嫖妓經歷的,怎麼能深刻地刻畫妓院呢?沒有許多Xing愛經驗、只接觸過少數異性的,怎麼能總結出那麼多的Xing愛理論呢?沒有性變態體驗的,怎麼能生動地描述這方面的心理和行為呢?如果一概加以絕對否定,″“洪洞縣裡無好人”″,那就不是歷史唯物主義的態度了。這幾千年來形形色色的性文藝作品,如果它描述了Xing愛的健康和美好,可以引導人們向有益的方向發展;如果它描述了許多醜惡的事情,可以告誡人們不要走這條邪路;它的藝術描繪可以使人增加美感;它描述的風土人情,給後世留下了許多歷史的研究資料;以歷史對照現在,更可以給人以深刻啟示。這一切,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就看以什麼觀點,從哪個角度去觀察、思考了。
第六章 非常態性行為 歷史悠久的同性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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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同性戀
在通常情況下,人類的性行為是男女兩性之間,透過性茭以及圍繞性茭的各種輔助性活動如“性前嬉”和“性後嬉”等,以達到最後的性滿足。但是,在某個時代、某些地區、某些民族、某些人們中間卻不是這樣,他們的性滿足物件異常,例如不是異性而是同性,或不是人而是物;或是性滿足的方法異常,不是正常的性茭活動,而是窺陰、露陰、施虐、受虐等等,對此,可稱之為非常態性行為。
過去,人們對這些性現象稱之為變態,變態含有荒誕、瘋狂等絕對否定的意思。當然,在這形形色色的非常態性現象中,有些是應該否定的,因為許多事實證明了它危害社會秩序,危害他人安全,或危害自身的生理和心理健康。但是有些性現象並非如此,它只是一個性生活方式選擇、個人喜惡的問題,與社會、他人無害,則不必視之為“異類”而加以排斥甚至壓制,從歷史的角度看來,這種排斥與壓制不僅無效,而且有害。
追溯歷史,也可以看到,“常態”和“非常態”是相對的而不是絕對的。此時此地為常態的東西,到了彼時彼地卻變成了非常態。例如中國明、清兩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