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也不覺得丟臉。
如今她倒覺得不好意思了。
醉心呆了一刻。
剛剛那一種幾乎要吞噬自己的絕望,卻被易曲這一句打斷,回不過神。
我……我知道路。
醉心幾乎是在呆怔的情況下拉了拉易曲的衣袖。嚅了嚅嘴唇,朝易曲表達了他的意思。
易曲先是不明,繼而領悟過來,很是鄭重的沉思了一會兒:“那你指路,我揹你回去。”說的很是坦然,半點沒有在佔人便宜的自覺性。
醉心剛剛恢復些力氣的雙腿,幾乎又差點因著易曲這一句話又坐下去。
他覺得自己腿在抖手在抖心在抖。
妻……妻主,你……
卻因為無法反駁禁不住又咬了嘴唇。
易曲見他的樣子,禁不住想笑:“怕?”
只見他纖長的眼睫震顫了兩下,似乎對易曲帶著調侃戲謔的語氣有些不滿,卻不敢反駁。
易曲忽而正色道:“我說真的。今日早些回去,工作我自己明日出來找,你明日自己在家裡,如果覺得悶……”頓了半晌,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她想起醉心在那青葵村連個說話的人也沒有,除了那個楚冬人……
只是半蹲下身來:“上來。”照他那樣心不在焉的走法,易曲怕他下一刻不是撞上樹就是跌進溝。
醉心只是僵立在原地,腦子裡實在不能轉圜。
妻主……她的變化真的好大,不管是對自己……還是別人。一個人,怎麼可以差這麼多。
他看著易曲微微彎曲的身影,在溫暖的日光裡如她嘴角邊凝起的溫熱笑意,一同照進了醉心的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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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醉心也沒有附上易曲的背,兩人就這麼慢慢往回走去。醉心對易曲的決定並無異議。易曲一路走一面說,有時引導醉心說一些。雖然他表達的次數不多而易曲大多時候也並不能完全瞭解他的意思,但一路過來也甚覺融和。
二人慢行回到青葵村口處,易曲一抬頭,卻見楚冬人怒目橫眉盯著自己。
“一直等著我?”易曲挑眉。
“呸,誰等著你。”楚冬人恨恨,只是兇狠的瞪著易曲,“你又去鎮上欺壓弱小去了?還帶著他?”說到“他”時眼光仍舊盯著易曲,似乎並不敢流轉到別的地方去。
“……”
易曲噎了一噎,卻也沒想反駁。
楚冬人見她不答,以為算是預設,怒氣更生,一隻拳頭毫不客氣的就招呼過來。
易曲倒真想看看她的身體裡藏著幾條Y染色體。
眼看拳風已經迫近易曲的臉,卻不見她有半分反應,醉心心中一驚,易曲早有防備卻一隻手攔住了他。楚冬人的拳頭就這麼直直的砸了下去,雖然最後有收斂,易曲仍覺得臉邊一陣跳痛。
“還要不要打?”易曲翻了翻眼皮,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樣。
“你……”楚冬人氣結,她實在沒想到易曲不還手。眼神側了側她身旁怒視自己的醉心,卻覺得自己才是值得同情的那個。
“既然不打了,我有事要託你。”易曲眼看楚冬人的拳頭捏的格格作響,見好就收。左手撫上面頰,今天算是出門不利,那一拳正砸在細碎的小傷口上,還真有些刺痛。
“啊?”楚冬人被突然轉變的態度弄得茫然。
“明日開始我要出去找份工,你若有時間便陪著他說說話吧。”易曲毫不兜轉。
“啊?”楚冬人更是茫然。
醉心則是咬緊了嘴唇,臉色轉的煞白,楚冬人茫滯的眼睛終於反應過來,卻是面色已經氣的發抖,竟憤然揪著易曲的衣領:“你再說一句試試?”她臉色漲紅,氣的嘴唇都有些發抖了,掐著衣襟的手更是一副要把易曲捏碎的力度。
易曲一時也呆了,她只是怕醉心一個人無聊孤獨,讓她有時間陪他說說話而已,怎麼倆人一個是又以為趕他走的神態,一個則是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樣子。
“你……你明知道他是你的……夫……夫……”楚冬人似乎氣的一口氣上不來。
“我知道他是我夫侍,也知道我是他妻主,所以才要找分工養家,有何不對?”易曲伸手抓下楚冬人的手腕,力氣到挺大。
“那……那你還讓我陪……陪……陪……”楚冬人的臉更漲紅幾分,語氣愈發低弱下去,卻目光灼灼。
易曲連聽她說了三個陪,心中暗自好笑,正想問她,這又有什麼衝突。
突然心中一轉,臉上顯出無奈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