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也沒有脂粉濃香的意思,只是這已經太過悲涼了些。
見男人直直的看著自己,她指指自己:“我?”
然後又悻悻起來,這具身體的靈魂自己也不知道跑哪裡風流快活去了,偏偏要留自己從這一團亂麻中找個頭緒,不過倒沒有想到,這個身體的主人是識字的。
易曲沉吟了一會兒,問他:“這個名字太過悲涼,我重新給你改個名字。”易曲這個有些許自我中心慣了的人,甚至不曉得要問別人願不願意。
頓了一刻才又接上一句:“好不好?”
男人點點頭,何來不好,她是他的妻主,她說的總是對的。
“嗯……那就叫醉心吧?”易曲想了一回,抬頭徵詢他的意見。指溫笙歌盡,一曲能醉心。音字差不多,這樣聽起來起碼舒服些。
男人沒有眼中不見喜悅也不見反對,應該……算是默允吧。
“我與你是夫妻?就是已經拜堂了的那種?”易曲忽然想起剛才自己的問話方式或許有些不對。
他猶豫著終是點點頭,一邊抬眼瞧去這個忽然之間變得不一樣的妻主。她說她忘記了,那麼這麼說她應該……不會生氣吧?他們也確實是拜了堂的,雖然沒有一個賓客。
易曲一呆,真的……就這麼結婚了?可是為什麼心裡卻一片平靜……
還待要問,卻見他微微不安的動了動,易曲愣愣,看他似乎要站起來的樣子,又因自己一直坐在他旁邊不敢稍動,立刻站立起來。
只見他從易曲旁邊輕輕繞過去,如一片輕盈的空氣,似乎要把一切存在感都要抹去。
手裡端著一瓢水,抽出幾根仍舊燒的旺盛的柴火,把水澆了上去放在一旁。灶間還留著一些燒的通紅的餘燼碳末,易曲不明所以的看著。
“好了?”易曲瞟了一眼灶裡還剩落的幾根通紅的柴火,不明白為什麼不全都熄掉。
他的牙齒緊緊抵在下唇,嘴角看起來有些緊抿,搖搖頭。
易曲忽然想起來,她曾經跟著一些修鐵路的工人到過一處遙遠的施工處,那個時侯的早飯是施工之後回來再吃,於是那些工人總是在一起床便熬粥,等走的時候總是撤去爐灶間一半的乾柴,回來的時候就能吃上香香軟軟的米粥。易曲也曾問過,據說是這樣既省柴火又能熬出好米粥。
易曲讚歎的眼神掃過醉心,是個勤儉持家的好苗子。反觀自己,簡直就是四肢不勤五穀不分的紈絝子弟。
醉心似乎被她直露的目光看得有些怕,禁不住又瑟縮了一下。
易曲見他身子並不舒適卻還在忙忙碌碌,自己卻什麼忙也幫不上,不禁有些洩氣。
醉心站在那裡良久,卻不見妻主有任何再有什麼吩咐,終於鼓起勇氣往外邁了一步,她……總應該還記得要吃飯吧。
易曲正在凝神思考,一抬頭醉心已經出了門去。易曲也顧不得衣服是否會髒,半靠在牆邊,揉揉眉間,日後的生計也會是個大問題。自己用來吃飯的本事,怕是沒什麼用場,難道要去應徵仵作……易曲抖了抖,也出得房間來。
卻看見醉心已經收拾了一堆衣物放在一個大木盆之中,出了門去。
易曲正待喊他,他卻已經是轉了門往右邊去了。
易曲走之門前,這一看卻驚呆了,眼前是一片一片的如玉翠綠迎面撲來,還點綴著幾株淡粉色的花枝,頗有幾分入畫之美感。空氣裡似乎還流動著花草的香甜氣息。不遠處有並不高的蜿蜒小山,卻甚覺可愛舒適。那小山之下有一片水塘,幾隻低飛的鳥偶爾掠過湖面,真覺動靜皆宜。
即使易曲跑過許多山水名勝,也從來未曾遇到過這樣讓她這樣驚豔的風景。
卻也不敢在貪看,追著醉心的腳步,她一眼便瞧見那瘦弱蒼白的人,正在一處緩流的小溪邊費力的敲打著衣物。
易曲一皺眉,看這風景這時差不多應該是四月末左右的時間,河水雖然不涼,但是他那副儼然風一吹就倒的冰冷身子,做這麼粗重的活也怕會落下什麼病根。
易曲走到他的身旁,一手按住他:“你回去歇著吧,我來。”
他遽然睜大清亮的眸子,似乎沒有明白自己聽到了什麼。
“怎麼,不相信我?”她雖然不會做菜,洗衣服還是會的,好歹她過了六年的寄宿生活,洗衣服已經嫻熟到速度可媲美洗衣機了。
不……不是,只是……她一夜之間變得太多,他覺得害怕。卻又不知道怕什麼,這樣的……不是很好嗎?
在他呆愣的時候,易曲已經搶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