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他孃的該死!”毒龍兇睛怒突,滿臉怒容:“根據村民目擊的口供猜測,很可能是西嶽狂客手下的得力臂膀,少華山樵與通臂猿兩個混帳東西。”
“不可能的,西嶽狂客那些人遠在……”
“怎麼不可能?有人在咸陽曾經看到拔山舉鼎,這傢伙既然敢抗命在咸陽出現,西嶽狂客必定管制不了他的手下了。”
毒龍咬牙說:“我看,西嶽狂客有點靠不住了,我已經派人去查。同時,我也有點擔心,按理,他們的動靜該瞞不了我,咱們派在那些人中間的暗諜有八名之多,明的也有五個人……晤!什麼聲音?”
“兩個警哨在說悄悄話。”左首轉臉向外的一箇中年人說,從開著的廳門向外望,可看到兩個警哨在院均靠在一起交頭接耳:“大概說到得意處,跺足拍肩發聲。”
當然有此可能,傳來的異聲很輕微,院子裡只有警哨,自然是警哨所發的聲音。
右首下位的一個年青人喝了一大口酒,低下頭回避毒龍的目光,無意識地撫弄著木箸,用不穩定的嗓音說:“上稟統領,屬下有些話,不知該不該問?”
“你有事儘管問,都是自己人,有什麼該不該問的?是什麼事?”毒龍問。
“統領既然已經猜出少華山樵與通臂猿的身份……”
“不錯,一定是他們兩個桀騖不馴的傢伙。”
“那……統領為何要火焚老榆莊?他們人不是老榆莊人氏,與老榆莊……”
“呵呵!公良兄弟,你剛來不久,有許多事你是無法瞭解的,過些日子就會明白了。”毒龍獰笑著說:“不是我燒那些窮苦村民的莊子,而是欽差府專使下的焚莊令,這筆帳當然該掛在欽差的帳上,與我們無關,我們只是執行的人而已。呵呵!莊子燒成瓦礫場,數百名男女老少自然會投奔各地親友苟活,想想看,該有多少人痛恨欽差?欽差是朝廷派來的,痛恨欽差就是痛恨朝廷。公良兄弟,你明白了嗎?”
“屬下仍然……”
“算了算了,以後你會明白的。晤!不對……小心暗器!”
毒龍虎吼,聲出手動,整張食桌突然上升、側翻、外送、杯盤碗壺同向外飛。坐在下首的兩個人,被出其不意震得抑面便倒,幾乎被掠頂而過的食桌和酒菜砸破腦袋,驚得心膽俱寒。
同一瞬間,毒龍隨桌向外飛撲而出。
“哎……”有人狂叫。
一把飛錢從門外射入廳中,僅擊倒一個人,有一半射中食桌,勞而無功。毒龍坐在上首,臉是向著廳門的,廳門距食桌足有三大以上的距離,再隔了五尺寬的桌面,出現在廳門向內發射金錢鏢的人,一現身便被毒龍發現了。這惡賊功臻化境,機警過人,經驗更是豐富,金錢鏢怎傷得了他?那一手掀桌防身並隨桌撲出的傑出反應,的確令人佩服,手上如果沒有千斤神力,也無法將重有百斤的食桌砸出。
來人一身青衣,青巾蒙面,該算是毒龍命大,一看裝束便知有變。
毒龍搶出門外,左手護住頭面,右手已飛快地拔出龍鬚刺,吼道:“狗東西!你跑得了……”
刺客在東面的上房屋頂向前進的瓦面飛躍,兩起落便消失在屋後,毒龍騰身而起,狂怒地追出。
下面大亂,有幾個人先後上屋,尾隨毒龍窮追。
全城黑沉沉,街上不見人跡。除了東南西北四條寬闊的大街外,其他的街道皆窄小曲折,人隱身入內、到何處去找?
不久,毒龍回來了,氣得暴跳如雷。
兩個警哨死在院角,相靠在牆上氣息已絕。
有人送上拾得十餘文制錢,那是本朝初年鑄發的洪武錢,並未加以打磨,也未開鋒。
“是死鬼四海游龍的孫女兒。”毒龍拍桌怒吼:“派人去追回凌總管,他該死,他竟說那兩個小畜生已往北走了,混帳東西!”
姓翟的金剛指著桌面制錢鍥入的遺痕,搖頭道:“統領,決不可能是姓龍的小賤人。錢未開鋒,用滿天花雨手法發射,錢多勁分,力道有限。你瞧,桌面共中了七枚,每枚皆鍥入桌面透出半錢之多,即使是內力超人的高手,甩一枚制錢三丈外發勁,也不可能穿透寸半厚的榆木桌面。小賤人修為有限,還不配名列一流高手……”
“對!我想起來了。”毒龍的神色略弛:“這傢伙身材高大,不是小賤人……”
“啊……”院子裡慘號聲驚心動魄,接著又是一聲暴叱,金鐵交鳴聲刺耳。
“警哨又完了。”有人驚恐地說。
有人驚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