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退出那片地方,她旁邊跟著亦趨亦步的夏天,等待還站在原地,冬天則一直抱胸靠在不遠處的樹下。
杜若當然不是怕鬼,這只是個遊戲而已,七星洞那麼詭異的地方都去過了,這裡更不在話下,她只是好奇地看著老書的行為。
夏天笑著親了親她的耳側,引回她的注意,解釋道:“這是老書的習慣。他們驢友平時漫山遍野地跑,經常會遇到一些荒墳野墓之類的。而且有些墳墓還是一些遇難的驢友留下的,所以他們這種人一般會對這些比較敬重。”
這些杜若以前也曾經聽說過,驢友和登山者所去之處人跡罕至、兇險處處,極易遇到自然災害及一些意外,而且行走在外的人總會有些門道和講究,認為對這些地方的“人”恭敬,他們就會保護自己不遇危險,從而更加堅定意志和信念——有時在深山陷入絕境時,能支援到最後靠的就是這股意志和信念。
所以但凡碰到這類墳墓,不論時代遠近,驢友和登山者大多會對此比較恭敬,甚至在一些有名的險山下的墳墓群,人們進山之前還要專門進行集體拜祭,使之成為一種傳統,比如在世界第一高峰珠穆朗瑪峰下,就有這麼一個墳墓群落及相關的拜祭活動。
不過這到底只是個遊戲,墳墓都不是真實的,老書的意思到了,精神意念也就完滿了,接下來就不用過於戒忌。
五人重新回到石碑前,等待道:“如果這石碑真是從地下起出來的,那做這個石碑需要的功力可不淺。”
這裡是無人區深山之中,按照邏輯,總不會有什麼雕刻大師特意進山來給人雕墓碑,除非這個村子裡正好隱居了一位石雕大師�若是自己臨時做的話,單憑武力來在這裡就地鑿石、修整並刻出字的話,所要的功力確實不低,杜若現在的內力翻十倍大概可能可以做到——不過不輕鬆�“下面還有一整個墓室呢,”這可是大工程,老書把右手食指插進字型的凹陷處,筆畫寬度基本符合手指粗細,陷入大約半個指節。
——這字也是用手指寫出來的。
第一百三十一章線索
能徒手在石碑上寫字,有這麼深的功力,能做出這麼一塊石碑並不奇怪。
碑面上的字型也不是什麼中規中矩的碑體字,不拘一格,旁逸斜出,筆畫的尾峰並不突出,字型重心沉沉的往下掉。杜若不擅長書法,卻可以感覺到字形中的悲傷低鬱,彷彿寫字者落筆之時帶著極大的悲愴憤懣,積鬱於心,凝於筆端。
這塊石碑約摸兩米高、半米厚,煢煢孑立於此地,以山間的落木清風為伴,倍顯淒涼。
按照杜若之前所見,這塊墓碑極少有人來拜祭,甚至無人打理,可見死者及立碑者與村民沒有什麼關係。立碑者有一身高深武功,是外來者的可能性更大。
這都是一些策劃留給他們的線索。
杜若左右張望了一會兒,問道:“這裡到處是石頭,那些村民的墳墓安在哪裡?”
這裡這個墓室是石質的,離村子那邊有一段距離,內裡即便有屍體,也不大可能發生變化把瘟疫傳播到村子那邊去,除非是有人故意為之。反而是那些村民的墓葬,如果離村子較近的話,埋葬的時候不注意,感染和發生瘟疫的可能性較大。
“不知道,”在這裡沒查出什麼,遭遇挫折,他依然很精神,反而更加興致勃勃,可見這人心智,“那些NPC我都已經問過了,現在已經撬不出什麼東西,等明天再去問問看!”
老書之所以一開始就不跟著等待他們出來,就是因為他身上已經染了瘟疫,按照他們的經驗,他今晚會掛第四次,這樣就可以在NPC嘴裡問出更多東西了——老書的事物的探知慾和好奇心之盛,可見一斑,非普通人所能理解和做到,正如同普通人不明白山高峰險、事故頻出,為什麼還有那麼多登山者不計後果地想要爬上峰頂。
不過這樣的老書很得杜若的喜歡,因為她本身也是一個探究欲旺盛的人,堅定、獨立、心無旁騖。
多掛幾次可以從NPC嘴裡得到許多資訊,但這無疑是一個很笨的辦法,大概是遊戲策劃給玩家留下的一條生路,畢竟無緣無故把玩家困死在一個瘟疫橫行的荒村中死亡重生,玩家不投訴才怪。
杜若想了想,道:“這條村的人全部染上瘟疫了嗎,有誰是最遲染上的,帶我去看看吧——現在還不確定是不是瘟疫呢,如果真的是,我要把我師父請來。”如果她恰好能夠治好,那還怕這些NPC村民不開口?
“你師傅?NPC?”老書目光炯炯,很好奇。
“嗯。”杜若簡單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