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1 / 4)

→解風情7←

一個小時後,慼慼已經穿著梁以白的襯衫,坐在了梁以白的床上,手裡捧著杯溫熱的牛奶。

她的頭髮還溼著,滴滴答答地往下落著水珠兒,她也不擦,眼神發直,也不說話。

梁以白將她帶回自己的家,又給她扔在了浴缸裡,好叫她清醒,此刻自己也是一身大汗,安頓好她,也去洗澡。

他不過是和朋友去喝一杯,沒想到卻無意間看見她在等人。

等到看清她等的人,他就知道,一定會出事,果然。

那個人的弟弟,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加上一直對慼慼的複雜情愫,一定會將真相說出來,卻又會叫景慼慼更加茫然。

等到梁以白裹著浴巾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景慼慼呈現出一副喪家之犬的樣子。

他的心一下子就疼了。

當年,他不該賭氣,一走了之,留下她一個人,註定釀成了大錯。

如果真的有如果,那麼他梁以白要什麼該死的驕傲!

愛她就是要放棄自尊,哪怕是卑微地去愛她,也好過離開她,叫她受傷,叫自己後悔。

“以白,我、我殺人了……”

慼慼坐在床沿,曲著腿,將頭埋在膝蓋上,小聲啜泣起來,手裡的杯子一陣晃動,白色的液體灑出來一些。

嘆了一口氣,梁以白取過杯子,放在床頭,小心翼翼地抱住她,拉過床上的薄被,蓋住兩個人。

他輕吻了一下她光潔的額頭,輕聲哄道:“你不要亂想。酒吧的老闆我認識,剛才我打了電話,問了一下,沒什麼事情,你跑了之後他就去了醫院,不會有事的。”

慼慼愣怔的面容終於出現了一絲變化,仰起頭,盯著他的下巴,小聲道:“真的?”

梁以白低頭,正對上她紅潤的唇,便再也沒忍住,啄了一下,確定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可以想想。”

還真的擰著眉想了一下,半晌,景慼慼搖搖頭,面色頹喪道:“沒有。”

她這才終於放了心,枕著梁以白的胳膊,在他懷裡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慼慼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紅腫酸脹的眼,沉沉睡去。

梁以白隨手關了燈,一動不動地半坐在黑暗中,思緒萬千。

大三那年,自己違背了兩個人之間的約定,一個人出國,扔下景慼慼,不是他的初衷。

一切的一切,都源於那個人的出現,以著一股可怕的速度,叫不諳世事的慼慼淪陷其中。

那個人,叫做胡勵。她才認識了他不過三個月,就毅然嫁給他,誰都攔不住。

一直等到慼慼睡熟了,發出了細微的均勻呼吸聲,梁以白才輕柔地抽出自己的手臂,將她擺好姿勢,自己翻身下床,輕輕帶上門,走到客廳打電話。

按下號碼,響了幾聲,就有人接通。

“是我。”

梁以白緩緩出聲,似乎確定那邊的人能聽出來自己是誰。

“呵,他沒事,梁少就是來確定這個的?”

對方果然聽出來,輕笑了一聲,繼而話音一冷。

握著手機的手用力收緊,夜色中,黑暗裡,梁以白聽見自己的聲音,很低,卻很堅定。

“放過她吧,她只是一個病人,她是顆微弱的星星,她沒有辦法再承受你的耀眼和光輝了。”

那邊忽然沉默,連呼吸的聲音都聽不見,若不是梁以白知道對方在聽,那安靜都叫人懷疑,電話已經被結束通話了。

許久,才聽見那邊的發問,“她是失憶麼?”

吐出一口憋悶許久的氣,梁以白渾身顫抖。

“不是,她是患了妄想症,或者說,她的人格分裂了。而你認識的那個,潛伏在身體和靈魂深處,現在已經不肯再出來了。”

“也就是說,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她了?”

那邊傳來明顯的抽氣聲,半晌,胡勵有些遲疑地問道。

“你不要再刺激她了,不然,她的精神一旦脆弱到無法修復,她就徹徹底底的,瘋了……”

梁以白不敢預估那可怕的後果,語含顫抖,猛地掛了電話,捂著胸口劇烈喘息起來。

*****

景慼慼手裡捧著一束花,從走廊的一頭,踱到走廊的另一頭。米白色的短款襯衫和黑色一步裙穿在身上,幹練十足。

只是此時此刻,她的神色是慌張無措的,甚至帶著少女的驚恐。

高階病房不異於一間星級酒店的套房,從門外根本無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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